进入电梯后,我就感觉到一种极速下降的感觉,让身体失去了重心,我赶紧抓着电梯里的扶手。

可是电梯太快了,我整个人都腾空了,不过却没有因此而摔倒,或者撞在墙上之类的。

好不容易等到电梯停下来,却看到显示楼层那个表上显示着负十八楼。

负十八楼?这不就意味着十八层地狱吗?

我惊慌失措的看着电梯门被打开,而对面却是我当初上楼是的一楼电梯口。

我站在原地没敢出去。

可是很快我就看到上面有电梯下来了,速度也非常快。

突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待会对面电梯门打开,不会是我自己吧。

我害怕着,结果在那个飞速下降的电梯发生巨响后停止了下来。

而那一瞬间我也跟着尖叫了起来,因为我看到了那个女孩的死亡过程。

她的身体因为卡在电梯外面,经过急速下降之后,已经被撞的七零八碎,鲜血就像烟花一样,突然炸开,弄得满地都是,而头被卡在电梯与地面的缝隙之中。

显然已经被摩擦到看不清原来面孔,可以说,除了能看出来那是颗头以外,面目全非。

我捂着嘴巴看着面前的这一切,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裙子,上面也已经染上了鲜血。

害怕使人逃跑,所以我本能的想要跑出去。

可是这个时候那颗头却向我滚了过来,然后我竟然蹲下去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给提了起来。

那一瞬间我已经无法控制我自己了。

鲜血在流淌,流进了我这边的电梯里。

不对,那些鲜血是在向我这边凝聚。

我开始往后退,可是电梯只有那么大,鲜血很快就淹没了我的鞋子,我颤抖着双手,可是手里的那个头,就像粘在了我手上一样,甩都甩不掉,而且也开始动了。

我吓得想要尖叫,这个时候却又发不出一点声音。

看着那颗头上的脸开始慢慢清晰,我再次想要扔掉,可手就是不听使唤的紧紧抓着头发。

等到那张脸清晰了,我更加觉得恐怖,因为,那是我的脸!

所以死的是我了?难怪我会下十八层地狱。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已经淹没到我的小腿了。

手上的头也睁眼了,还对着我笑,不,那是我自己在对着我笑。

“死的本来就应该是你!”那颗头张嘴奸笑的说着,而她一张嘴,嘴里就流出那种红到发黑的血,跟着下巴流下来滴在地上的血液里。

我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尖叫的吼着,这个时候我就像突然掉进了水里一样,不,是血里,因为那猩红的颜色和味道让我感觉到那就是血。

“淹死在自己的血里是什么滋味?”那颗头突然又出现在我面前说。

不可能,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血,就算能放出那么多血那个人肯定也早死了,不会有人会淹死在自己的血液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不让自己被面前的这一切所迷惑。

“你的那些法力在这里是用不了的,再说你也没有法力,哈哈哈!”那张跟我长得一样的脸对我说。

这种感觉真的特别的诡异和恐怖。

怎么办?怎么办?我着急的在血里直蹬腿。

突然我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瞬间那些血就开始极速褪去,就连那颗头也变得不见了,这里的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我还是得救了。

可是就在我以为自己得救的时候,我却又看到了我自己从外面走进来,旁边还带着一个魂魄,而那个魂魄也变成了我自己。

我用手抓着自己的头,觉得我现在快被折磨的疯掉了。

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想逃出去,可是有什么方法呢?我关上电梯门,按了一楼的按钮。

电梯没动,并且还很快就打开了。

看来现在到了这里,电梯是动不了的。

没办法,那就撞死在墙上吧。

我知道不会真的死,所以直接就打算撞了。

可是正要撞,突然一只手挡在了我前面。

我睁眼看去,竟然是年瑾末。

我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果然是一点都不聪明,在这个时候竟然想到的是撞墙。”年瑾末撇了我一眼,然后对着那个出现的我和我的灵魂,扬手一挥,她们就消失了。

看到他这个举动,我就知道他是真的,只是他是怎么进来的?

突然我想到之前还在血里的时候,有过一只冰凉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那只手应该就是他的吧。

我正想着,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然后我就醒了过来。

看着周围的环境,是他的办公室,这次是真的得救了。

只是凛袅坐在地上干嘛?

“你怎么了?”我问道他。

“你问你自己呀?”他白了我一眼。

然后年瑾末告诉我,是我踹了凛袅,他才发现我不对的。

踹了他?难道是我在血里的怕自己掉下去,然后一直蹬腿的时候踹的他?

“对不起啊,都踹到你脸上了吗?”我不好意思看着他用手揉着脸说道。

他冷哼了一声,“早知道不给你用好的那么快的药了,一下踢来,差点没把我的头给踢飞!”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再次道歉。

他摆了摆手,然后就对年瑾末说:“陛下,那我先回去了。”

“嗯,回去看看有没有伤到脑子!”年瑾末说着笑了一下。

凛袅白眼,然后消失了。

不过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我赶紧拿过我的包,准备把项链给拿出来。

可是这个时候我却找不到它了,怎么回事?

看我翻着自己的包,年瑾末就说:“不用找了,在我这儿!”

原来是他拿去了。

“刚才我所梦到的一切肯定都是项链的原因。”我给他解释着。

“我知道。”年瑾末头也不抬的说。

看到他对我冷淡的表现,再想起刚才他对着凛袅笑,我就觉得反差好大,因为他从来没有对我那样笑过。

不会他们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或许还真是,凛袅是个鬼医。可是就算再厉害的鬼医也不至于跟冥王关系这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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