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等我胜过了千言万语,沈暮暮似乎从中感悟了很多。

她乖乖的点了点头,道:“你要小心,现在不是自己了,别随便玩,要顾着家才好。”

“嗯。”第一次被人叮嘱,虽然沈暮暮是越说越多但是他却感觉到很幸福,最后沈暮暮都觉得自己啰嗦不得不道:“你走吧,我不想变成话唠。”

“好。”宗瀚转身走了,他想到自己还是欣宝离开时也这样被她嘱咐。真是爱操心的女人,他嘴角却带着笑,对一边的板哥儿道:“去那个赵治家中。”

“是。”

板哥儿总觉得刚还挺高兴的主子爷在提到赵治的名字后马上就冷了下来,他觉得这好似是仇人见面只怕会份外眼红吧?

赵治也听闻了沈暮暮找到失忆之前丈夫的事情,他没有走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为了等她给自己一个解释还是暂时无处可去,可是没想到等了这么多日子没等到沈暮暮却等到了她的夫婿。当外面的人通报,他站起来迎了出去,倒要看看她的相公是怎样的一个人。

结果见到他后不由一怔,这样一个人确实值得那个女人等待。虽然看不到面貌,却也知道他非凡人也。

“你就是沈大夫的丈夫吗?”

赵治轻咳了两声,不知道为何,他有种不想在这个人面前低下头去的感觉。

而宗瀚就更不可能输了,他一挥手让人将赵治的聘礼给抬了进来,然后道:“我已经听夫人讲过你的事情,那件事不过是个误会,而她要多谢赵公子当时能帮她隐瞒。不过现在我回来了,所以这亲事就当做没有过。”

赵治微微一皱眉,为什么听这个男人讲出这句心中莫名的疼起来。他此时竟想到了沈暮暮一直以来对他的照顾,如果不是她自己只怕早就已经死去了。

现在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夫人了,那以后自己是不是就算有心事也没有人听自己诉说了呢?

“婚事原本就做不得数,但是这些东西何必送回,就当我送她的成亲礼物。”赵治笑了,只是边笑边咳嗽,脸上平白多了一层红晕。

宗瀚挑了一下眉,这个男人虽容貌不及赵元零,但生来的这种性子与病态着实很容易让女人产生保护欲。

偏偏沈暮暮就是那种保护欲极强的女子,否则也不会救欣宝了还将他照顾的那般好。一想到此他心里就不是很舒服,这赵家兄弟当真是让他有种想除掉这一家的冲动。

“希望你说到做到,以后别见她。”宗瀚对别人没有心思装耐性,于是语气也变得硬冷起来。

赵治没来由的抖了一下,他的身体没抖,抖的是心。这个人,压迫力好强。

上位者的气息,这个人不简单。沈大夫那么单纯的姑娘,嫁给了这样的人怪不得会失忆游荡到这样的地方。

“你不带她走吗?或者是,沈大夫在你心里不过是个玩物?”

“胡言乱语。”

宗瀚说完,转身欲走,不过却道:“为了赵家的安全,你最好还是不要乱来。”

“你到底是谁,等一下……”赵治想探出这个男人是谁,哪知道他步子飞快,转眼已经上了马车。

看他的行动步伐应该是懂功夫的,但是怎么也没能瞧出他是谁。

赵治突然间有点担心沈大夫了,面对这样的男人她肯定不会好过。

可担心有什么用,她现在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了。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找到以前的相公并又嫁了一次,他曾被人笑过,可是一点也没在意,因为本来她就讲过自己之前可能有相公。

只是他没有想过,如果她的相公对她并不在意的情况下自己要如何办?

连忙派人去调查了一下,人回来竟然讲那个男人竟然已经走了而沈大夫又回到原处,只不过身边多了几个人伺候而已。

这分明是外室的对待嘛,赵治这般想。

不光是他连所有人都这样想的,村里面的女人也疯传着这件事。沈婆婆听到后也没在意,反正女儿认为他早晚来接自己就可以了。不过女儿要去医馆上工这就有些为难了,她现在可是怀着孕呢,这来回奔波万一有什么事情怎么办?

但是沈暮暮明显不听她的劝,只是不骑着马去了而是坐马车。回到医馆之后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成了亲都做了一件商人的外室的女人还会来上工。沈暮暮再见到所有人的时候先是送上了准备的礼物,道:“走了这么久多谢大家的关心。”

“沈大夫,呃……您其实不必这么急着回来。”

管事的上来躬身道。

其实这个世界有一种规矩,就是女人在嫁人后将以夫姓称呼,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沈暮暮的夫家姓什么,所以就仍以旧姓相称。不过,他们一直希望沈暮暮会将夫姓讲出来,但是她却没有讲。

没有讲只能继续沈大夫了,而这是出诊去的孙泉从外面进来,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沈暮暮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沈大夫你回来了。”他问候过就去忙了,突然间有种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的感觉。

沈暮暮也是如此,所以两人的关系在这一刻让外人瞧来有点奇怪。

沈暮暮所有人都送了礼物后还让桂枝将礼物送给孙泉后自己走进了诊室,因为她很久没有回来所以来她这里医病的人也没有,只有等有女病人上门才被分派到她这里。

她倒是与过去一般该做什么做什么,诊脉开药方,只是有一件事不太好,那就是闻到药材的味就想吐。试想在医馆中怎么会没有药味儿呢,所以她一直压抑着。

还好,到下午时基本没有客人了。

沈暮暮就收拾了一下觉得应该回家了,她倒不用做什么,应该一切都有桂枝来做。出来之后的马车还是由板哥儿赶的,所以倒是没有什么危险。除此之外她觉得生活与之前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在众人的眼中自己成了一件已婚的妇人。

突然间有点想宗瀚了,明明他才走了只有一天而已。

以前不认识这个男人的时候不也过得很好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小孙大夫回家吗?一起坐着车回去吧!”板哥儿说了一句。

“那谢谢了。”搭个车这个很正常,所以孙泉就坐在了马车外面。里面坐的是沈暮暮与桂花。因为在医馆了忍了半天所以沈暮暮出来坐在车上就恶心起来,虽然这一段发生的事情较多,但是她的孕期只有两个多月正是反应大的时候。

外面的孙泉听到后忙道:“沈大夫,你是不是非常的不舒服。”

“还可以,没有关系的。小孙大夫,最近过得可好?”终于讲话了,但是为什么有种和前夫讲话的感觉?这样不太好吧?

“还好。”

“田娘子好吗?”

“她很好。”

“宝宝呢?”

“他也很好。”

沈暮暮感觉到很开心,毕竟那个宝宝是自己接生的,她突然间道:“现在宝宝一定长得很漂亮吧?”

“嗯。”孙泉微微一笑,自己那个同母异父的兄弟十分乖巧,现在都认人了,只要他去就会伸出手来找抱,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两人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一边上的板哥儿也算是松了口气。在村子里生活最重要的就是人情,所以他没有办法只好稍上小孙大夫一程,可是又怕他对自己的女主子有什么非份之想,现在看来倒是还不错,至少没有下文了。

到了村里之后沈暮暮刚下了车就看到沈婆婆家有点热闹,走进去一瞧原来是沈婆婆竟然在与别人吵闹。沈婆婆的性子向来和顺怎么会与别人吵起来呢?

她下了马车后才听到刘柱子媳妇大声叫道:“不就是送上门去给男人玩儿的女儿吗,还当成个宝一样。她不过就是个狐狸精,四处招惹男人,竟然连刘柱子这样的也勾引,她到底有多骚。”

“你给我闭嘴。”沈婆婆气得浑身哆嗦,冲上来就要动手。可是沈暮暮随宗瀚学了另外一套,对着一边的桂花道:“掌她的嘴。”

桂花可比桂枝狠多了,所以听沈暮暮说完之后就冲上去甩了那刘柱子媳妇两巴掌。刘柱子媳妇是个野蛮的,所以她伸手纠住了桂花,又掐又捏的。

桂花也不是省油的灯,转眼两个女人就撕打在了一起。沈暮暮则被护着走到沈婆婆面前道:“娘,我们进屋吧。”

不是她不想管,只是这种事越解释越解释不明白,所以不如就让她闹去。

“好,孩子你先你进屋保护好自己。可是这个女人胡说八道,自己被人休了竟然跑到我们家来闹,我们家也要名声的,怎么可以让她胡说?”沈婆婆是这样想的,沈暮暮现在的地位不同了,怎么可以让别人这么乱说呢,万一以后那个女婿听到过后给其扣下一顶大帽子怎么办?

再说,凭什么找她们家来,还不是看她们两个女的好欺负?

一个被休的女人被休了就怪这个怪那处,怎么不怪她四处勾引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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