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慕书斋 > 其他小说 > 爱你,烂在恨里姜若余奕凡 > 第三章 孩子在求救
一晚上我做了很多梦,一会梦见余奕凡拿着刀子抛开我的肚子,一会梦见有个小孩儿张开血盆大口吃掉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会又梦见荏血笑着叫我喝补汤。

早上醒来时,脑袋浑浑噩噩的,我又尝试着给余奕凡打电话,电话那边还是关机,我忍着要疯掉的念头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上班。

刚出门口,就看见一辆黑色无牌的车停在门口,我没有多注意,打开车门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从后视镜里,我看见那车子突然发动,直直的朝我撞了过来,我忙踩油门,想向前开,可后面的车子太快,碰地一声就撞到了我的车尾,又推着我向前走了几米,撞在了路灯杆上。

顿时三厢车就被撞成了一厢车,仅剩下中间部分,气囊全数崩开,打在我的脸上,我被打的眼前一黑,差点昏迷过去,可又瞬间被剧痛疼醒,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的左腿被撞断了,它现在呈一个诡异的姿势卡在方向盘的下面,动弹不得。

后面的车子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后,又发动了起来,我以为他终于是发现撞了车,要过来救人了,没想到那车子却是后退几米,然后又要开足马力朝我又撞了过来。

至此我才明白,这根本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要故意杀死我,或是我的孩子,就如这三个多月来的很多次意外一样。

左腿被卡住不能移动,后面的车子又要二次撞上来,我害怕极了,使劲的想推开被撞的变形的车门,可那车门就是纹丝不动,我心中生出绝望,我想我的幸运到底是在这几个月来的无数次的意外中用光了,这次我肯定在劫难逃了。

我又怕又绝望,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画面,我死了,还有谁会为我哭?

我悲哀的发现,没有人,这个世界这么大,却在没有一个人会为我的死而哭泣!

我的父母早就没了,只剩下一个亲弟弟,他已经躺在医院里昏迷九年了,他早就无痛无伤,无喜无悲,我死了,他自然不会流下一滴眼泪。

我的丈夫本是今生应该和我最亲密的人,我余生所有的依靠,可是,三年来,却从未让我依靠过一次的男人,如今又欺骗我,在我的肚子里种下他和别人的孩子,我肯定的觉得,他对我的死,更多的是惋惜——他的孩子没有更好的容器了。

至于肚子里的的孩子他只会让我的心中更苦。

我闭上眼睛准备等死,可肚子上却传来丝丝的痛楚,不是很疼,却在断腿的剧痛中清晰的激荡在我的心海中,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想活下去,我的孩子还不想死,他想活下去!

他在向我求救,他在像他的妈妈求救!

我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电光火石之间,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从方向盘下拽出了血肉模糊的左腿,爬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滚了下去。

黑车在我跳车的一瞬间撞到了我的车上,巨大的碰撞瞬间点燃了油箱,发出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滚滚的浓烟,那黑车以为我必死无疑,倒车逃跑了。

我忍着眼前一阵一阵的黑暗,爬到了荏雪的房门,使出全身力气拍打她的房门,房门开了,荏雪惊慌的眼神印在我的眼睑上,我想我能得救了,神经一松,我便陷入了黑暗中。

我以为我能安安心心的陷入黑暗中,好好的睡个觉,可是腿上传来的痛楚还是把我活活疼醒了。

模模糊糊中,只听见荏雪在反复的说道“不能用止疼药,她是孕妇,用止疼药会影响孩子的健康。”

“可是不用止疼药她未必能挺的过去,她这可是断骨啊,接上断掉的骨头可不是一般人能挺的过去的,她一会得疼死了!”

“那也不能用止疼药,孩子万一有事怎么办,你们谁负责?就这样接,她能挺过去!”

我睁开眼睛,转动一下僵硬的眼珠,看见医生还在犹犹豫豫的不敢动手,荏雪先看见我醒来,抓着我的手说道“姜若,用了止疼药孩子会受影响的,说不定会胎死腹中,或者是个痴呆儿一类的,求求你,不要用止疼药好不好,你能挺过去的,你一向都那么坚强。”

“其实这个医疗的止疼药也不一定就对孕妇产生什么不可逆的影响”医生还在强调。

荏雪却很激动,她看见我还有些懵然的状态,突然就拿出电话打给了余奕凡,对着电话简单的说了事情经过就把电话放到了我的耳边。

“奕凡有话要和你说,你听一下。”

我浑浊的脑袋里只听见奕凡的名字,我太疼了,钻心的疼,我想听到她的安慰,哪怕一句也好。可那边却传来冷冷的问询“你要用止疼药?不许用,听到了吗?”

从这断骨的疼中,又生出另外一种疼,是划在心尖上的,我想它永远都不会愈合了。

我一面抽着气一面咬牙回答他“我没说用”

“没说用就最好,总之你什么药都不许用,这个孩子这么重要万一出了点情况,你能负责吗?”

我受伤的心口好像被一块巨大的黄连堵满了,每呼出一口气都是苦涩的疼痛,直到余奕凡挂上电话,我也没有等来他的一句安慰,他也没有问过一句我的伤势如何,有的,全都是对我的警告和质问。

冰冷的态度几乎将我冻僵,我浑身的血液都不在流淌。

“你看,奕凡也不答应你用止疼药,姜若,孩子那么重要,你也不忍心他受到伤害是吗?”

我点点头,我知道她是在担心我孩子的健康,我从开始也不打算用止疼药的,他的我的孩子,我怎么忍心看他因为我受到一点伤害?

我努力压下心头的痛,摆摆手,对医生说“不用止疼药,我能忍住!”

医生还是不放心,直到我签了医疗免责书,同意不用止疼药接骨缝合,所有意外全有自己承担之后,医生才缕着我小腿的断骨,将错位的骨头推回原位。

疼太疼了

这个过程比撞断时候还要疼,缓慢的,几乎要将我的理智耗尽。

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早已经湿漉漉的一片,头发好像刚洗过一样,紧紧贴在脸颊上,眼前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的意识都有些飘散,空荡荡的脑子里只记得一点:不能用止疼药,那样对孩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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