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带威尔看了CBD附近的四个写字楼，位置一个比一个好。
看到最后一个写字楼时，威尔露出满意的笑容。
“真是太麻烦陆总了。待会我要跟你一起去陆氏，当面向陆总道谢。”
韩越知道陆睿肯定不想见到他，很客气地回绝了。
“陆总很欢迎，不过陆总今天有个会议，要开到晚上。”
“哦，那我就不去影响陆总工作了。”
“感谢理解。”
威尔转了一圈，满意地说，“那就这里吧。合同什么时候签？”
“明天我会把合同送过来，陆总给您免一年的租金。”
威尔佯装客气，“那怎么好意思，这不是笔小数目。”
“陆总的一片心意，您受得起。要是您看好了，那我送您回酒店？”
“不用了。我今天约了几个人在咖啡店面试。”
“那我给您安排车。”
“不用，我自己叫车去，我还想提前去那边观察面试的人。”
韩越不再坚持，很客气地跟他道别。
威尔看着韩越上车离开，这才戴上墨镜，拦下一辆的士，朝着反方向开。
韩越回到陆氏，向陆睿汇报，“陆总，威尔挑中江边那栋写字楼。”
“挺会享受。”陆睿冷笑，“那就租给他。”
“明天我会派人把合同送过去。不过，陆总，合约上的日期怎么写？”
“先签一年约。一年后他还想续，再重新拟合同。”
“是。”
“今天他还有没有提起参加项目的事情。”
“没有。”
大概知道韩越只是个小助理，没有决策的资格，威尔干脆提都不提。
“对了，老大，小马手机里的那段录音通过对比已经找到几个可疑的人，其中只有一个在本市，曾经在赵氏做事。”
陆睿的眼神瞬间变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悦的气场。
这件事果然是赵佳佳做的。
“赵氏最近在申请汇通银行的贷款是吧，告诉周经理，这笔贷款不准批。”
相对于赵家，陆家才是汇通银行的第一大客户，周经理为了讨好陆睿，哪敢批贷款给赵氏，只是简单地打个电话告诉赵佳佳的秘书赵氏的贷款被驳回，近期内都不会批给他们。
“这已经是第七家拒绝我们贷款的银行。你们这班废物是怎么做事的？！以前我爸管理公司的时候，上亿的贷款银行都给做，为什么现在区区一千万都不给？！”赵佳佳拍着桌子冲一班下属吼。
那些人听了赵佳佳的话，心里都在冷笑。那你不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么，竟然还敢质问我们。
可他们知道赵佳佳非但不会反省自己，还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
赵佳佳叉着腰，“你们给我听好了，接着去找下一个银行申请贷款，这一次必须批下来，否则你们全都给我滚蛋！”
赵佳佳气不打一处来，人全都走了之后，她还觉得不痛快。
最近她做什么都不顺，她想做的事情每一件是成功的，就连申请贷款这种小事都受挫。公司的现金流已经短缺，要是还没申请到贷款，下个月公司就发不出工资。她已经收到消息，赵氏不少员工都有跳槽的打算，还有人想要跳槽到沈甜的公司去！
“贱人……贱人！都怪你，都是你害我过得不幸福。”赵佳佳熟练地调出电脑隐藏文件夹里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沈甜的脸被P成七窍流血的模样，恐怖至极。赵佳佳却不害怕，她对着那张照片露出一个畅快的笑容，好像十分乐意看见沈甜这个模样。
“你很得意是吧？都生两个孩子了还有宁子扬为你奔波，看这么多男人为你倾倒你很开心吧，我偏要你失去你最想要的……”
赵佳佳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很差。
“你是不是疯了。一次失手就该停手了，你还敢再来第二次！被人抓到，我和你都完了！”
赵佳佳满不在乎，她吹走指甲上的灰尘，“事情发生这么久了，他们都没来抓我，那就是没证据咯。没证据这辈子都抓不到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总之你谨慎言行，别坏了我的大事，否则我跟你没完。”
那人劈头盖脸地骂完这一句，马上挂断电话，不给赵佳佳一点反驳的机会。
赵佳佳暗骂几句，只好先偃旗息鼓，不再轻举妄动。
上次她发现宁子扬的录音笔之后，宁子扬再也没约过她，大概是做贼心虚了。那她何不反客为主？
……
天韵中心的主区已经建好，刷新行内历史记录，陆睿和顾长垣一致同意提前开业。
祁芸的肚子越来越大，接下来至少有三个月顾长垣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天韵中心开业是他近期最后一次公开露面。
这是商界盛事，从此帝都又多一个地标，不少业内大公司都想来拿一张邀请函。
陆睿很大方，给本地大大小小数百家公司都发放了请帖，唯独没给赵氏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陆睿跟陆氏过不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陆氏如日中天，赵氏江河日下，怎么看都要站在陆睿这边。
赵氏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不得不先砍断一些短线产品，补贴长线产品。
开业那日，陆睿本想带沈甜一起参加，但沈甜不想去。
她吐吐舌头，“我现在不想去人多的地方，看到那么多人我就头痛。”
“你是不是担心自己身材走样？你没有，你的身材和原来几乎一样。”
沈甜笑他越来越油嘴滑舌，“我才没有担心。只不过我现在真的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宁愿待在家里陪果冻和汤圆，对了，公司还有事情要我给意见呢。”
陆睿不满地沉下嘴角，“不是跟你说过公司的事情先别理么。”
“怎么可能真的不理。那可是我的心血欸！”沈甜理直气壮地顶回去，“让你别理陆氏的工作你做得到吗？！”
“……好吧。”陆睿无奈摇头，他真是说不过她。“只要工作不多就行。”
“不多不多，我们要选一个人参加新锐设计师大赛，我在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