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红雪被人强行带离诚王府后,他一直叫人暗中保护,同时也打探一下周围有多少耳目,可是除了跟随着她的绿萼,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听单于诚这样说,红雪却是冷笑道:“你找的方向不会,肯定还有人。”

见单于诚想分辩,她又问:“你在太子府中有没有暗茬?”

“自然是有的。”单于诚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样,喃喃地道:“你是说……”

“我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绿萼,几乎片刻不离身,还要那么多人大张旗鼓地盯着我做什么?”红雪分析道:“何况太子的主要目的怕是就因为我来自平阳县,既然把我从你府上调出来了,就不那么重要了。”

“说得是,自从你走了之后,那几个从靖阳府来的大夫,都以各种理由被调走了,他是怕……”

“是怕江红雪混在这些大夫当中来找你。”红雪扯起嘴角冷笑,跟别人提起自己的名字,一点也没有违和感。

陈鹏飞点头叹道:“也算是他花尽了心思。”

只是他又很不放心地看了内室一眼道:“那女人不会突然醒来吧?”

红雪笑得淡然。无所谓地道:“我是医者。”

“嗯……”单于诚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他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这个小女人身上可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药,只是不知道,这次又给那人用了什么药。

红雪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挑眉道:“她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那摊,现在也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你/。”

“是啊,有那么多人盯着我,我真的好怕,他们大概觉得只有我死了,才能真正让他们放心,好媳妇就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单于诚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拍着胸口,脸上却尽是兴奋之色。

红雪不由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少在这儿装腔作势,你若是连这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我不介意换个相公。”

“啊……”单于诚一张脸完全垮下来,哭丧着道:“媳妇儿,咱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不留余地,你相公我还是很能干的,你上哪儿去找像我这么玉树临风,有钱有势的相公。”

“玉树临风?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有权有势?”红雪挑眉道:“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是被人架在火上烤,还连累了我……”

“停停停。”单于诚的脸都黑了,急忙叫停道:“媳妇儿,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好不好?不是你稀罕我,是我稀罕你好不好?是我很介意你换人。”

红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脸上的装花了,回去再涂点白粉,以前没事少上这儿来,你以为那些暗茬都是死的吗?”

“那我们只能靠老九来传递消息了吗?”单于诚的些不高兴地说:“可我会很想你的。”

红雪叹了口气道:“你回京之后是不是被人调包了,还我以前那个冷静,从容的陈鹏飞来……唔……”

话没说完嘴唇却没霸道地双唇堵了个严实,直到她感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单于诚才松开了她,两人嘴角还有一根银丝连着。

满意地看着红雪布满红云的脸颊,单于诚哑着嗓子道:“媳妇儿,不许再提那个名字,我不高兴!”

“呃……你这是干什么?吃醋吗?和自己?”红雪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认真地单于诚,险些笑出声来,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幼稚了。

谁料,单于诚竟是惩罚性地轻弹了红雪的额头一下,认真地道:“不许笑,我是认真的,对!我就是吃醋,不管陈鹏飞是谁,他就是不能比我单于诚好。”

“那我以后若是叫鹏飞呢?”红雪起了逗弄的心思道:“你就不答应了是吧。”

“只在没有陈鹏飞这个人,你叫我什么我都会应。”单于诚微笑道:“我更希望你叫我诚,这是专门属于你的称呼……”

“停……”这会轮到红雪喊停了,她下意识地揉了揉双臂,一脸认真地道:“你果然被调包了,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我看不出的易容术。”

“呃……”单于诚一脸懵圈地看着红雪。

“行了行了,你快走吧,要不然,明天一天我都吃不下饭了。”边说边把他往门口推。

“媳妇儿,你嫌弃我。”此时,单于诚也明白过来了,一脸小媳妇状地看向红雪,以期能让她松口。

谁知,红雪根本不吃这一套,无奈地抚额说:“你就不能的点正常一点的表情?”

“人家一直很正常。”单于诚拖拖拉拉,就是不肯走,反正家里有人撑着,他只是想多跟媳妇儿相处一会儿,又没有错。

“你倒是走不走?”红雪板起脸,眼底也变得一片冰冷。

“媳妇儿,你别生气,我走,我走还不成吗?”见红雪真的生气了,单于诚也收起了玩笑的样子,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跟自家媳妇撒娇的好时候,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嘛。

最终,单于诚还是在红雪不誊的眼光下走了,只是他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找了单于琰,不管怎么样,自家媳妇现在是住在他府上,他得为自家媳妇的安全负责。

虽说听雪儿的意思,她不需要人保护,可是,很多事情总保不齐有个万一,多一重保险也是好的。

下半夜,红雪进内室看了眼正在那里做着美梦的绿萼,手起针落,在她身上一个特殊的地方扎了一针,然后才回到室外的榻上躺了下去。

但是怎么也睡不着,索性铺开纸,在房里练起字来,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将桌上的纸笔收好,起身进小厨房。

既然是做戏,当然得做全套。

当红雪端着托盘回到屋中的时候,绿萼已经穿戴整齐,一脸娇羞地站在屋中,看见红雪手上冒着热气的的早点,忙伸手去接,娇娇柔柔地喊了一声:“公子……”

尾音拖得长长的,任何男人大清早听到这种声音,身子都会酥了半边,只可惜自己不是男人,红雪心里暗自嘲讽。

“起来了啊,赶紧去洗漱一下。”但是红雪还是含笑道:“一会儿粥该凉了。”

“是公子亲手做的吗?”绿萼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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