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经理还没明白什么怎么回事，下一秒，顾慕白已经拉住了女孩的胳膊，略带薄怒的语气喊：“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
话音渐渐消失。
顾慕白浑身僵硬，怔在原地。
握着胳膊的那个手心，也一寸寸的冰凉。
不是她。
少女惊慌的眨眼，明媚的面容配得上“漂亮”两个字，但落在顾慕白眼中，却丝毫掀不起涟漪。
他眼中一片冷寂。
薄唇抿的发白，放开女孩的胳膊，大步往门口走。
女经理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着顾慕白即将要走，脑子一热，冲了过去。
手腕主动握住男人的衣角，女经理急切说：“这位先生，您要找的朋友是不是在咖啡厅上班？我这边认识不少同行朋友，要不你加我一个微信，我问问他们，或许有你朋友的下落的，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秦牧恰好是在这个时候进门的。
他在外面抽了一根烟，迟迟不见顾慕白出门，还以为真的找到了轻歌，这才进来看看。
却不料，一走进店里就见到这一幕。
顾慕白面色阴沉，泛着冷光的黑眸打量着女经理。
秦牧叹了口气，走到女经理面前：“这位小姐，你可别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了，这位……不可能——”
“手机给我。”
秦牧话还没说完，被顾慕白很不给面子的打断。
女经理惊喜万分，掏出手机得到时候手都在抖，欢天喜地递给了顾慕白。
男人在上面留了个号码。
“要是有陆轻歌的消息，麻烦第一时间联系我，我会给你很丰厚的报酬。”
“好的好的，您放心！”
女经理接过顾慕白的手机，觉得手心都要被烫坏了。
顾慕白微微颔首，转身走出咖啡馆的大门。
秦牧尴尬的轻咳一声，对女经理笑了笑，也快步跟上离开。
两人上了车，秦牧面色复杂的瞥了眼顾慕白。
“慕白，你让我惊讶。”
顾慕白握着方向盘，漫不经心语气问：“什么？”
秦牧声音沉下来：“给陌生女人电话号码，这种事情以前的顾慕白绝不可能做出来。”
“所以呢？”
“所以……”秦牧侧过身，满脸认真盯着顾慕白道，“你告诉三哥，你对轻歌，是不是真的动了情？”
要不是动了情，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做到这种地步？
车厢内死一般的静默。
顾慕白紧绷着下颚，握着方向盘的手越发收紧。
许久后，他才从沙哑的喉咙的费力的说出一句话。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秦牧看看着他，许久，皱起眉头深深叹了口气。
他说：“我不信。”
——
奈良咖啡厅。
这是轻歌上班的第三天。
店里的收银员辞工，店长让她今天学着点，先顶个几天。
“轻歌，钱都没收错吧，认真点啊，别闹出什么岔子就不好了。”
老板娘有些胖，小眼睛都快挤成一条缝，对着轻歌说完这句话，抬着双下巴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
轻歌点头，不敢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