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慕书斋 > 其他小说 > 我和蜃仙那些年周秉林美 > 第77章 去年冬天
听见黄大功的的话,林先生皱眉站了起来,段少爷也站了起来,一边对黄大功道谢,就要过去查看。宽子摆手说,段少爷您身体不好,还是在这儿等吧,我和周子他们过去看就行。

段少爷微笑着摇头,说,无妨无妨,刚才我只是突然呛了一下,没有那般娇贵,走,一起去看。

他说着,林先生从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大红包,塞进黄大功手中,用手掌抚着,说让他拿着喝茶。黄大功一边接,一边说,大家都是朋友,一点小事还要什么钱。众人出门上车,又开回了河对岸。

我们走到那个铁架子边,段少爷指着铁架子说,这像是一个排水阀门,黄先生,是从这里出来的吧?

黄大功连连点头,正想说点什么,不料段少爷却对他点了点头,说了个谢谢黄先生的信息,改日有机会再一起喝茶,请回吧。

黄大功愣了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咧嘴一笑,说,那行,你们忙,我回厂里了。

林先生和宽子说,您慢走。待他走远后,段少爷看了看我们,说,这一片的环境,不太像污龙的老窝啊。

宽子说,这话咋讲?

段少爷说,我听活疯师傅说,当年抓它的时候,它周围的水面上隐隐有黑气,但是这附近阳光明媚,恐怕可以驱散妖气的,它何不选一处有树荫的地方?

林先生说,段少爷您想多了,或许是它看上了这里的风水呢,我们今晚不如就按那胖子所言试一下,说不定啊,这下面别有洞天。

大力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低声对我说,要不人家就能发财呢,你看分析得多到位。

我说,还不是咱们给他提供的信息。这个点子是黄大功想的,按你这说法,黄大功为啥却没有段少爷有钱?

大力说,这个……那胖子只是运气好,恰恰住在这附近。

我说,这跟运气没关系,就是人的毛病,瞅见谁出息了,就觉得人家的屁都是香的,毛病。

大力说,嘿嘿。这时候,段少爷突然目光绕过红波和宽子,朝我看来,我还以为他听见了我的话,顿时有点尴尬,不料他却对我一摆手,说,周先生,此事你怎么看?

我说,我怎么看?

段少爷说,嗯嗯。

我思索了一下,主要是考虑怎么隐瞒小贝等我们准备好了就会帮忙引出污龙这件事,段少爷一脸期待地望着我,我脱口说,我觉得吧,污龙那种东西,住的地方水质肯定不一样,不妨取一些,带回去给活疯师傅看看。

话刚说完,段少爷一拍手,说还是周先生有办法啊,这个方法好,好好好!说着,他四下一环顾,从地上捡起一只矿泉水瓶,猫着腰便要顺着河堤去取水。

林先生和开车的司机吓得急忙规劝,说使不得使不得,段少爷你快回来,让阿坤去取就行了!

段少爷想必是事到临头心焦急,回头一笑,说,这个事情,我却一定要自己动手。

说着,他谨慎着身形,就往水边凑,脚上一双柔质皮鞋因为河堤下坡的惯性蹦得变了形状。林先生见劝不住他,嘴里叹着气,急忙凑过去搀扶他。

这时候段少爷已经用瓶子灌了一瓶臭水,正要回身上岸,林先生这一伸手,却碰掉了他手里的水瓶,瓶子顿时啪的掉在河堤上。

段少爷急忙伸手抓,还是慢了一拍,瓶子已经滚进了河水中。而他的身形却因为动作太大,脚下一滑就要失足。林先生伸手去拽他,却被他带得身子一歪,只见噗通一声,俩人不约而同落了水。

红波在旁边两眼一闭,侧脸不敢看,开车的司机吓得哎呀一声,连忙冲下去救人,我胯下不方便,犹豫了一下没下去,宽子坐在轮椅上,冲大力和红波吆喝,快快快,快把段少爷和林先生拉上来!

大力红波和司机,三人手忙脚乱跑下河堤,七手八脚去救人,好在林先生似乎水性不错,落水后并未惊慌,借着双腿的摆动扶着段少爷始终靠在河堤边。三人把他俩弄上来后,段少爷呕吐了一番,直起腰后,握着水瓶哈哈大笑,说这河水并没有闻起来那样臭嘛。

林先生早就吓得脸色苍白,说文进啊文进,你可不能再这样犯险了,幸亏这是白天,如果是晚上,那污龙突然出来怎么办?

几人上车后,直接开到了最近的一家洗浴中心,包了场,在里面大洗起来。洗到一半,开车的阿坤授命出去买衣服,我和大力红波三人并没有落水,随便涮了涮便出来了,趴在按摩房里,一边让靓妹踩,大力说,周子啊,我觉得你以后可不能再撒谎了。

我说,为啥?

大力说,就像林先生说的,幸亏段少爷没出什么三长两短,如果那污龙真的突然出来,咬掉他的脑袋,咱们跟谁拿钱去啊。

我说,小贝不愿意露面,我也是好意,谎话用对了,也有好处。

大力说,切,我觉得人还是实在点好,周子你啊,就是谎话太多。

我说,这也是一种优点嘛,靓妹,你当心点,别碰到我的大腿那儿,有伤。

我身上的靓妹似乎用脚趾轻轻点了一下,说,这里么?

我说,嗯嗯。她说,好的,说完又继续踩我的背了。

大力说,谎话怎么能算优点呢,充其量也不过是一种战术吧,跟打架似得,虽然有时候非打不可,总归还是不好的。

我说,那不一定,比如吧,冬天时候你不想出被窝,把尿撒进了可乐瓶子里,有个喜欢起早的朋友去找你,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撇着嘴问你里面是啥,你是告诉他真相还是撒个谎骗他?

我本以为这个道理摆出来,大力应该连连点头,不料他听完后,突然一激灵,扭头看红波,说,去年冬天,桌上的红牛瓶里到底是啥玩意?

红波说,呃……你说的啥时候的事儿啊,我不记得了。

大力说,我就觉得咋恁像尿呢,马勒戈壁的,你这个老晒鬼,真是太不讲究了噢噢……说着弯腰便对床下的痰盂干呕起来。

红波说,真不是尿,那是放的时候太长,变味了。

大力一边吐一边说,你莫要再诳我,就是时间再长,红牛也不能变成咸的啊,噢噢噢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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