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陆林亦亦居然撇下我独自跑回来了!”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男子装扮的姑娘怒气冲冲地朝着陆林亦快步走去,在陆林亦满目骇然中拽住他的领口喝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呢!我不过是出去买了一串糖葫芦罢了!就这么让你等不及吗!”

“松手松手。”陆林亦眨了几下眼后抓着那手站起身来朝着许红妆快快走去两步,满目恼色,“你是何人?”

郑烟翠看着站在窗口边上的陌生人瞪向身边的陆林亦,厉声问着:“你带了何人回来!”

“我不是在问呢嘛。”陆林亦对郑烟翠小声解释,“我刚刚以为是抓着你回来的,没想到居然是个不认识的,你先莫恼,让我好好问问再说。”

许红妆对这两个人是谁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看着窗外天色的朦胧暂时的有些失了神,被一阵冷风吹了一下之后清醒了半分。

这才转过身去看向对面站着的不解又带着恼意的二人。

男子长相俊俏,但也仅限于俊俏,穿着带花的厚重长服,脚蹬厚底鞋,见她观望而来有些不舒坦地往后一退像是要躲着什么。

而他身边的人,是个男子装扮,但从那娇嫩的肌肤可以看出是个女儿家,一双眼好奇地往她看过来,身子娇小,却不纤瘦,这般的男装让她看起来反而能一眼就看出苗头。

“你到底是谁!”陆林亦见她视线一直落在郑烟翠身上便快速地拉过郑烟翠挡在自己身后,挺着胸膛问她,“为何一路上都不拒绝跟着我到了此处来!是不是藏着什么阴谋诡计!或者……”

他暗自想了一下,猛地喝出一声,“是不是看上我家酒楼了!”

许红妆并不喜欢解释,走到桌边坦然坐下,手里拿了摆着的茶杯,淡着话音道:“把掌柜的叫上来。”

陆林亦呵呵两声,满面不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叫就叫啊,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不知你是谁,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这酒楼与你有什么关系?”杯子质地虽不是宫中那般毫无瑕疵,却也不差,光滑细腻,描着花,并不是下等之物。许红妆盯着手中的杯子,再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哼哼,自不量力的东西!”陆林亦嗤笑两声,“我去叫人把你轰出去!”

郑烟翠拉着他,小声地说:“不若叫你爹来一下吧,我瞧着这位公子不像是什么坏人,且不是你把他拉过来的嘛?如今错的可是在你,与他有什么关系?为何把错都归到别人的身上?”

“你你你说我不是?”陆林亦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瞪大着眼睛盯着从自己身后走出来的人,“我与你才有着好关系,这个人是个陌生人,他跟着我回来已是古怪,哪里还能让我爹来见他?”

“我没说与你关系不好。”郑烟翠说着往许红妆又看了两眼,眉眼顿时软下两分,“你瞧瞧这公子长得慈眉善目的、英俊潇洒的怎会是个坏人?不过是你自己误将他带来此处的,如今还想着责问他,他便就是恼了也是情理之中。”

“此事啊,错在你。”

“你你你!”陆林亦气急,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郑烟翠朝着那处走去两步,当即伸手拽回来,睁着眼怒道:“不准接近他,我要把他赶走。”

“你真是无理取闹!”郑烟翠不满地扫了他两眼,一边恨恨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自己做了错不道歉,还说着是旁人的错,简直是无可救药!”

她说着几步跑到许红妆的身边,不客气地搬出凳子坐下,一副欢喜的模样,“公子姓甚名谁,打何处来的?”

许红妆的手指仍是在把玩着酒杯,扭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打云州来的。”这小姑娘比那男的要顺眼诸多。

“云州?”郑烟翠低头一想,其后道:“那倒是好远呢,我听人说云州那处的人都长的尤为高大,肤色也较为深邃,瞧公子这般倒是与我们无异,真真是好看。”

云州也不过是在地图上看到的名字,因为感觉名字好听就记得深了些,未想那边的风土人情竟是如此?看来日后有空的话要好好地去云州看上一看。

许红妆心底微讶,却笑着道:“此处人大多温柔,但也有暴躁的,不可同一而论。”

“噗。”郑烟翠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是在暗示谁,当即喷笑着扭头一看,没想那个本该离得远远的人竟是已在了身后且满目愤怒地盯着对方,她不满道:“你这是做什么?我瞧着这公子诗书达理的可是个上好之人。”

“我看他好些什么!”陆林亦低吼一声抬手要打。

郑烟翠见此低叫一声,“公子小心。”

只见的许红妆手间的杯子瞬间脱手,而那愤怒无比的人却因此往后退去一步,紧接着摔倒在地,巨大的身子砰的一声带了些微骇人的声响。

“啊,我的头。”陆林亦捂着痛极的额头呼道:“你居然敢打我,你等着!你这等小人别想着要走出我的酒楼,我这就叫人把你轰出去!”

“发生了何事?”听到声音的掌柜慌忙跑上了楼来,看到自己儿子模样时连忙跑着过去问郑烟翠,“翠儿这是怎么了?”

许红妆只看了一眼掌柜的模样,这本不怎么安定的心思瞬间就安定了。

郑烟翠担心地站起来却没有想着去扶陆林亦,只看着陆廖道:“没什么,不过是他自个儿不小心摔着了。”

“你胡说!”陆林亦一听到这话立时就躺不住了,快速地捂着额头站起来,手指直直地指着许红妆,“是他打了我,爹你要给我做主啊!”

陆廖看向陆林亦被砸的已经发了淤青的额头,目中存疑,“你若是好好的行事,他为何要打你?你做了何事?”

不怪他会怀疑陆林亦的用心,毕竟陆林亦从来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儿子。

郑烟翠很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看到那淤青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心疼,至于过去帮揉着的想法是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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