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慕书斋 > 其他小说 > 赵擎叶青青 > 第252章 ——第252章 莫我肯顾
天阑珊进门的动作一僵,她回过头去,目光深幽的凝着那大家小姐,冷笑道:“这就是你当不了公主的原因,因为你没有我的肚量,只会斤斤计较,只会以怨报德,说我可以,以后再让我听见谁在说他的坏话,别怪我不客气。”

那位兵部侍郎家的小姐脸色一白,面子上挂不住:“你……”

“好了,大家都是旧相识了,怎的要在这一品阁的门口吵闹呢?确是她们的错,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在一品阁为殿下腾个包间出来,也算是道个歉了,殿下觉得这样可好?”她面目温和,走进去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一言不发神情淡漠的严恪,这个男人,即使身份沦落,他亦不曾有过半分卑微之色,甚至还能够让人看出他的隐忍来,她垂眸,走了进去,吩咐小二开一间大些的包间。

天阑珊想着,她很饿了,方才点葱煎包又花了不少的银子,不如就直接让她们请,于是也就答应了,一时让人琢磨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

那小二兴冲冲的提着打包好的十来包葱煎包递给严恪:“您的葱煎包,全部都好了。”

严恪望向天阑珊发,淡道:“谢公主赏。”

天阑珊紧握着拳头,牵出一抹笑:“应该的,毕竟以前……你那么照顾我。”

严恪垂眸,谢了一声便走了,天阑珊站在门口,瞧着他提了葱煎包远去的身影,紧了紧拳头,朝新桃淡道:“皇上还等着我一块儿去吃晚饭呢,咱们还是先回宫吧。”

“殿下请。”新桃垂眸,朝天阑珊伸出手。

赵华云怔怔的和我要着唐嫣然,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巧字。

天阑珊突然觉得,自家小师兄这是要情窦初开了吗?可是如果对象是唐嫣然,天阑珊宁愿他这个情窦不曾开过!

唐嫣然嘴角抽了抽,回了他一个巧,他伸手取了一只簪子下来,朝她木讷的道:“信物。”

唐嫣然望向天阑珊,有些狐疑的笑道:“难道殿下没有告诉这位公子,再过十日,便是我与皇上大喜的日子吗?为了不让人误会,此事,还请公主殿下说清楚才好。”

天阑珊点了点头,夺了赵华云手里的簪子插回了唐嫣然的发间:“走了。”

赵华云还有些不解,他三步一回头的瞧着唐嫣然,心里想着成亲二字,成亲吗?

上了马车,天阑珊才问赵华云:“你喜欢她?为什么?”

“好看。”

“我也好看啊,怎么不见你喜欢我。”天阑珊不禁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言。

“不,喜欢。”他看了眼天阑珊,坐在天阑珊的身旁,抱着他的剑,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

天阑珊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我不好看,你就喜欢唐嫣然?”

“嗯。妹妹。”他点了点头,这模样,让天阑珊觉得打他都是一种犯罪。

“你!你是要气死我啊!”他确是将她当作妹妹一般的疼爱,可是,为什么会喜欢上唐嫣然呢?

“我问你啊,你有多喜欢她?”天阑珊眨巴着眼,睁着最后一丝希望来问他。他侧头想了想,瞧着天阑珊,目光坚定:“喜欢。”

“那……如果她是一个坏女人呢?你还喜欢吗?”天阑珊坐到了他的身旁,瞪着眼睛瞧着他。

他一脸狐疑:“多坏?”

“很坏很坏,嗯,跟我有一些恩恩怨怨的,你还喜欢吗?”天阑珊觉得,或许自家小师兄也就是看上了人家那张脸蛋儿,她可不想让她的小师兄落入那个女人的陷阱里去。

“疼,喜欢。”他摸着心,怔了怔,不知道唐嫣然与天阑珊有些什么样的恩怨发,在一个五岁的孩子看来,似乎无论是什么样的恩怨,其实都是可以化解的。

“你是说,不喜欢她会心疼……完了完了,可是,唐嫣然要大婚了啊,她要嫁给皇上的啊,以后她就是皇后了。”天阑珊有些着急,她本以为二师兄弟应该会喜欢这样的女子,没想到,竟然被三师兄给看上了,可是,这看上也看得忒晚了些,皇帝肯定是不会放手的,那眼下可怎么办?

有了!!!

“新桃,咱们不回宫了,咱们……云妙云坊。”妙云坊……那可是个有名的花、楼啊。

“殿下,您这是……”新桃不解的瞧着天阑珊,生怕她一个冲动,就把这可爱又单纯找孩子那抹童真给毁掉了。

“带她去见识见识姑娘!”天阑珊已经很久没有路过自家府坻了,如今回去换套衣服,她没想到,那公主府的院子简直焕然一新,所有的地方大部分都是桃花盛开着,那些布景与置都甚美,时至日暮低垂,有一美人正于院中浇水,见天阑珊来了,她忙将水壶放下,朝天阑珊温然一笑,那笑容就像是山中空谷一般,好看。

“容和殿下,你回来了。”

“你叫……什么来着?”

天阑珊还有些好奇,她在这儿,怎么那个桃夭公主不在呢。

“周流采,小字采薇。”

“想不想跟我去玩玩?”天阑珊今天的心情也不大好,严恪啊严恪,她不要喜欢了,这是她无数次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了,可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

“啊?容和殿下要去哪里?”她不曾出过公主府,这些日子一直都将公主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如今天阑珊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天阑珊朝他眨了眨眼,笑得一脸神秘:“到了你就知道了,新桃,快给她找一套男装换上,对了,黄长清呢黄妹妹呢?他哪儿去了?”

新桃哭笑不得:“殿下,你才记起他来,若是让他知道了他可是要哭了。”

“他怎么了?”天阑珊拉着发流采往主院里面走,如火般的云卷在天边,天色微凉,府中的灯盏一盏一盏的点亮,映在脸上才让天阑珊的脸不那么苍白了。

“黄侍卫被黄大人请旨回了黄家,说是要为黄侍卫选一位妻,这会儿正在那府里头相亲呢,闹得可厉害了,殿下竟不知吗?”她来到衣柜边,挑了两套男装,瞧着天阑珊,哭笑不得。

天阑珊哪里知道这些,她这两天天天过得跟蚂蚁上油锅似的,恨不能将时间都掰开来用。

“是吗?咱们晚些的时候再云去凑个热闹。”天阑珊挑了挑眉,笑得贼兮兮的。

流采只是听着,她的举止格外端庄,莲步轻移,话少而沉默,很多时候她都只是在倾听,虽然面色温良,可是那眼底,却有着无限的轻愁,她换了一套男装出来,瞧着那端庄得体的举止,比天阑珊这个公主还要公主。

天阑珊挑了挑眉,笑盈盈的:“好看好看,啧啧,没想到啊,你这模样,倒是一点也不差呢。”

“莫取笑我,只是,这么些年,男装倒是第一次,容和殿下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她理了理发,以前都是步瑶金玉的,哪里有这般简洁过,这所有的公主里面,过得最肆无忌惮又舒心的,就只有天阑珊了罢,毕竟这南晋唯她一位公主,还是皇帝嫡亲的妹妹。

“我也换,你要是没事儿,你就陪我小师兄说会儿话,他现在正为情所困呢,愁得很。”天阑珊匆匆去了屏风后头,新桃取了衣服灵替她换上,这天阑珊的身高,实在不怎么样,跟着人家这位采薇公主站在一块儿,矮了人家一个头!人家采薇公主有胳膊有腿的,到了她家殿下这里,唉,不提也罢。

换了衣袍,天阑珊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她也学着人家风流之辈的模样,手里备了一把折扇,结果到了外头就看见坐在轮椅里的…文渊公子,顿时手里的扇子差点没捏稳。

“先……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文渊公子挑了挑眉,坐在轮椅里,朝天阑珊淡道:“听闻你已回府,来看看。”

“啊,那个,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呢。”天阑珊总不能说,她的要事就是带着她的小师兄到处浪吧?这若是讲出来了,多丢面儿。

“咳,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文渊公子垂眸,瞧着手中的茶盏,笑道:“可是去妙云坊?”

“啊?”天阑珊愣了愣,忙摆手:“怎么可能,我们这是……”

“你师兄说的。”天阑珊还没解释完,文渊公子指向赵华云,天阑珊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哭丧着一张脸:“我三师兄喜欢上唐嫣然了,所以我想带他去妙云坊里走走,多认识几个好看的姑娘。”

“赵府可是大户,即便是他看上了,也断不会让他娶一风尘女子此为其一,其二,他生性单纯良善,若是与一有心计的女子交往,这赵府。只怕以后就要落入那女子之手了,你可还要带他去妙云坊?”他垂眸,慢条斯理的吹了吹茶盏上的雾气,悠悠的喝了一口。

天阑珊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她心里好难受:“那……我们换个地方吧,这一身也不能白穿。”

文渊公子挑了挑眉:“我倒是知道一处俱佳,于他倒也不会有损。”

“什么地方?”天阑珊两眼微亮,对面的人给了一个神秘的笑,于是天阑珊便拉着她师兄以及这府里的贵客去了……青苑,青苑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全部都是男人,而且每一个人除了帅就是学富五车,在这里,也迎来了许多同样的男性,那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女子请绕行几个字。

……

天阑珊战战兢兢的跟在文渊公子的身后,瞧着那青苑中那些细谈笑论的男子,小声道:“先生,你说我来这里会不会被他们发现啊?这儿可说了,女子不得入内。”

新桃咳了两声,暗自扯了扯天阑珊的衣摆,小声道:“殿……公子,你冷静一点,你若坚信自己是个男人,那便没有人怀疑你。”

天阑珊这才站得直了些,然后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只是,走到一半儿,便被人拦了下来,那人瞧着天阑珊与新桃,温声道:“二位姑娘,青苑门口的题字不知二位可瞧见?”

“我是男人。”天阑珊挺直了背脊,瞧着眼前这位气质温文的公子,生得倒是好看,只是未免多了几分女气,可是又不及那黄长清扮作妃子的时候那般娇柔不造作,所以这扮相就显得有些扭曲了。

“姑娘……”

“伸出你的爪子好好感受一下,本公子到底是男是女!”天阑珊一把握住那人的手往胸口按,那人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猛的将手抽了回去,朝天阑珊道:“多……多有得罪,请。”

“还需要再验证验证吗?”天阑珊忽然觉得,这几个动不动会脸红的,比自家那几位师兄可要好看太多了,啧,那几位师兄,如今都跟老油条似的,尤其是燕庄的大师兄,简直无可救药。

赵华云跟在天阑珊的身后。瞧着那些衣着闲雅的公子们,一脸茫然。

有人将天阑珊引入了内阁的一间雅间,文渊公子好像是这里常客了,与那些人貌似挺熟的,天阑珊坐在文渊公子的左手边,她嘴里还叼着鸡翅的骨头,不解的问:“先生,这里,你很熟啊。”

“嗯,确是相熟。”他垂眸,倒了盏茶,即便他的腿走不得,可是他那一身的风华,更像月光,拔云见雾之时散漫在整个大地。

天阑珊脑子想得有点歪,这青苑,好像听说能来这里的多是断袖啊,这么一想,天阑珊瞧着文渊公子的视线便越发的怪异了。

好在她心情不好,所以提着酒喝了三两之后就开始晕乎,别人家晕乎的时候,那是安安静静的,但是天阑珊晕乎的时候,就开始闹腾了,但见她站了起来,一只脚踩在桌子上,手里还拿着一壶酒,喝的姿态那叫一个潇洒:“来!喝!干杯!”

赵华云也不敢去拦着她,只能站在她身旁,瞧着这难受的模样,一脸担忧的小声道:“回家。”

“不回……不回去,来,喝啊,采……采薇,来,咱们干杯,干!”天阑珊碰了一下二公主的杯子,喝得摇摇晃晃的道:“我,我给你们唱首歌,一首,一首很好听的歌啊。”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什么来着……”天阑珊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外头的天已经很沉了,这青苑中的人也走了不少,还有一部分,也已经在这青苑的阁楼中歇息了,天阑珊走了两步,一个踉跄奔下了楼梯,她好像看见严恪了。

天阑珊猛的扔了酒瓶子,朝着那抹青色的身影追去,那身影走得很快,天走得踉踉跄跄的,砰的一声就撞了树,文渊公子坐在窗边,瞧着天阑珊的动作,倒是冷静:“有严恪在,由着她,倒地无妨。”

“可是,殿下这……也罢,解铃还须系铃人。”新桃干脆的也就没有去追了,毕竟严恪是一个明事理之人,有他在断不会伤也殿下。

天阑珊确实是追着严恪去了,严恪本是不放心她,听那谷雨说天阑珊是来了这里,喝得很醉,他到底不放心,偷偷来看一眼,不曾想她竟这么快就发现了。

天阑珊没有跟上他的脚步,她也不管她那华贵的衣袍是不是脏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腿,呜咽着,细细的哭了起来,像头受伤的小野兽,灯火阑珊的角落里独自舔舐着伤口。

他站在天阑珊的面前,叹了叹气,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他蹲下身,垂眸轻轻抚了抚她的发,温声道:“这般不爱惜自己。”

“相爷……我在做梦吗?我好像看见你了。”天阑珊是知道的,什么叫做度日如年,当你思念一个你不能去寻找,去看见的人时,你就会发现,日子格外的难捱,哪怕只是那么一个时辰,都会显得格外的漫长。

“我送你回府。”严恪朝她伸出手,天阑珊干脆就抱着他的胳膊,声音细小的哽咽着:“相爷,其实我是一个坏人。”

严恪捧着她的脸,俯身怜惜的在她的额前亲了亲,温声道:“不是,我的小姑娘,一直都是个极善良极单纯的人。”

“可是,我不想让你和织镜姐姐在一起……织镜姐姐那么好看,其实和你真配,她又会医术,又好看……我什么也不会。”天阑珊被严恪背着,她扒在严恪的耳旁,小声的嘀咕着,严恪叹了叹气,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去安抚她的难受与失落,更不知应该如何做,才能让她明白,织镜于他而言已是过客。

当年织镜为什么要走,严恪不想提出来,可是织镜却一直以一种她是为了严恪才离开的态度席卷重来。

天阑珊扒在严恪的背上,眯着眼睛,喃喃了半天,声音微弱,可是严恪听得见,她是在唤相爷。

每当天阑珊唤一句,严恪便应一句,他们的身影在长长的街巷子上被拉得很长很长,严恪最终还将她带去了公主府,敲了半天的门,天阑珊从严恪的背上跳了下来,摇着头,很是抗拒:“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们走吧,我不回去,我不当公主,我们走好不好?”

严恪拉着这想跑路的天阑珊,温声道:“乖,先回去,好好睡一觉。”

“那你要跟着我一起回去。”天阑珊死死的拉着严恪,初春的夜里,下起了朦胧的细雨,纷纷扬扬里润物无声。暖黄色发的灯盏下那雨丝如织一般,刀绽在眼前。

天阑珊死死的扣着严恪的手,姿态里透着一种近乎于请求的无奈之感:“相爷,你别不要我呀相爷,我会乖乖的,我会听话的相爷…”天阑珊死死的拉着严恪的手,她只是喝醉了,她分不清楚眼前是真是假,若是她知道是真的,那么她定是不会这么做的,她是一个要尊严的人。

门口的几个人都是相府的,所以见了严恪倒也恭敬:“相爷,这些日子殿下是吃不好睡不好的,不是老奴说话不中听,这些日子为了相爷,殿下过得也是够辛苦的了,相爷,不如就入府陪陪她吧,无论相爷与织镜姑娘是否和好了,相爷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当年……那织镜在老丞相快同意的时候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如今又跑回来……相爷,听老奴一句劝,公主殿下虽容姿不及那织镜,可是,公主殿下好说也是小家碧玉宜室宜家之人呐,老奴只望相爷将来不要后悔才好。”

那严恪面色微沉,朝那老奴道:“带她进去吧。”

“相爷……”这老奴有些无奈的叹了叹气,差人去扶天阑珊,可是天阑珊死活不从,她直接坐在地上,抱着严恪的大腿,两条腿还锁着严恪,不准他走:“我养你,我养你嘛,你留下来好不好?”

严恪脸色微黑,只是眸子里的温柔却更甚,他拍了拍天阑珊的小脑袋温声道:“听话,回府去吧。”

“不去,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起来了,不起来!”天阑珊开始撒泼了,一张粉嫩嫩的小脸儿在严恪的腿上蹭着,严恪垂眸,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声音有些沙哑:“乖,明日我再来看你,可好?”

“不好不好!我不准你走!就是不准你走,黄伯伯,你把相爷拉进去我就回去。”她望向那老奴,这个老奴她记得的,也正是他告诉天阑珊,小桃被那唐嫣然给害了的,黄伯伯是个极好的人,天阑珊其实对这位老奴就像是长辈一样的。

黄伯伯望向严恪:“相爷,殿下确是喝多了,不如相爷里面稍坐片刻,待殿下安静些了再走。”

这些日子,天阑珊要从一个无拘无束的人一点点的蜕变,这对于一个多动又好自由的人来说,是致命的,或许严恪并不明白,对于天阑珊而言,她为严恪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所失去的不仅仅是曾经的梦想与亲人那么简单,还有一个人曾经朝圣而自由的灵魂,灵魂其实比什么都要重要。

严恪朝她伸出手:“我送你回府。”

“那……那你不能走。”天阑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是被抛弃的小猫儿一般,可怜巴巴的瞧着他。

严恪嗯了一声:“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也别喝得这般醉,不好。”天阑珊那点酒量,撑死了也就二两,如今这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一张脸都是红通通的。

天阑珊站起来一个踉跄,她死死的抓着严恪的衣服,委屈兮兮的小声道:“脚……脚麻了。”

严恪只得蹲下身来,给她揉着腿,她的腿很纤细,那小脚更是只有巴掌大,不盈一握,这些日子她又消瘦了不少,待过了一会儿,他才抬头问:“可好些?”

天阑珊一低头,吧唧一声,在严恪的额上亲了一记,笑盈盈的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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