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直至夜半才回了侯府。

两个小家伙已经睡着了,老夫人也乏的很,马车停在了中门,下来便抓住了早早在这边等着的江浸月。

江浸月交代薛妈妈和刘妈妈把两个孩子先抱去老夫人的院子里。

“今夜孩子在我院子里?”

老夫人还不知道江浸月是什么谋划,见江浸月把孩子放进她的院子里,有些奇怪。

王妈妈给老夫人披了件挡风的披肩,江浸月在一边搀扶着老夫人,往院子里走。

“今晚我是睡不了了。”

“嗯?”

老夫人看了过来。

江浸月满眼狡黠。

“外祖母且看着,今晚之后,江有才苏若水跟唐家,算是彻底交恶了。”

“都布置好了?”

老夫人的语气里带上了笑意。

江浸月点了点头,笑的跟只小狐狸一般。

刚进了老夫人的院子没多久,绿萝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附在江浸月的耳朵里小声的说道。

“小姐,都进去了。”

江浸月眸光微动,在昏黄的烛火下面,映衬着美的惊心。

“外祖母要去看好戏吗?”

“年纪大了,不爱凑这些热闹,你去吧,我会让人留意着的。”

老夫人今日赶了一天的车,疲乏的厉害,冲着江浸月摆了摆手。

这局是江浸月做下的,江浸月自然能应付自如的去收网。

江浸月也没耽搁多久,收拾了一下,便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人进去多久了?”

江浸月一边往选好的地方走,一边问绿萝。

绿萝大概的算了下,说道。

“一炷香了快。”

“嗯,那再等等。”

江浸月顿住了脚步,对着绿萝努努嘴。

“小绿萝,去夏姨娘的屋子,把剩下的催情粉要回来。”

“...小姐?夏姨娘还有剩下的?”

绿萝歪着头,有些不解。

江浸月下午的时候给了夏姨娘那包药粉留着下给江有才,夏姨娘还敢藏私不成?

江浸月笑着捏了捏绿萝粉白的脸蛋。

“她啊,指不定捏着东西准备给自己开脱呢,你这个小傻瓜。”

说实在的,江浸月并不相信夏姨娘,夏姨娘自己也会觉得,她跟江浸月合作纯属被逼无奈,再加上对江有才有情,药粉不敢给足,药粉和药包这种东西,必定也会藏起来,以备之后的不时之需。

毕竟,谁也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好,那我去要。”

绿萝也没多想,转过头就要。

江浸月笑眯眯的跟后面加了一句。

“你跟夏姨娘说,若是不拿出来,那她就准备两边都不讨好吧。”

人总不能太贪心的,夏姨娘又想得了江浸月的好处,又不想得罪了江有才,天底下哪有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

绿萝点了点头,一转眼已经蹬着小腿跑开了。

江浸月笑了笑,摇头说了一句。

“小傻瓜。”

还未说完,江浸月忽的听见,右边的树丛里传来一声轻笑。

江浸月立刻浑身戒备了起来,锐利的看向右边,沉声问道。

“谁?”

话音刚落,树丛里跳出一少年,满眼的欢喜,已经跑到了江浸月的面前。

“......离源?”

江浸月使劲的眨眨眼,然后又眨眨眼。

瞬间心下俱震,往后退了一小步。

卧槽,这哥们疯了吧?这才刚出了京城没几天吧?怎么就又回来了?京城这天罗地网的还偏偏跑来侯府送死不成?

“浸月...”

“你闭嘴,我缓缓...”

江浸月皱着眉头,有点缓不过来。

离源眨了眨眼,果真就安静的站在了原地,定定的看她。

“你不是往北去了?”

“嗯,去了又回来了。”

“回来做什么?”

“去别的地方拿个东西。”

江浸月默然,缓缓的往前走。

“那你拿到了吗?”

“拿到了。”

离源跟在后面,始终围着江浸月打转,她走,他也跟着走,她停,他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那你来侯府做什么?”

江浸月皱起了眉头,不解的看向了离源。

就好像,也没有很久不见,不过个把月的时间,离源好像脚底点了化肥催熟一般,个头瞬间窜起了好多,光是站在身边,原本齐平的肩头,已经有了高度偏差。

昏暗里五官看的不真切,但是确确实实的,感觉跟在侯府的时候不一样了。

有种经历了社会磨砺的少年气质,眼神看她的时候,却还是清澈。

就连开口说话的,都是一股扑面而来的少年气。

“想...见你了。”

江浸月叹了一口气,穿越以来第一次,有了一种微微无措的感觉。

她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态度去面对离源。

凶狠吧...这小狗凶起来比她还凶,温柔吧...只怕他又误会,延展到这少年把他的那点旖梦彻底发展起来不可收拾。

江浸月做了那么多年的特工女杀手,又做了四年的孩子妈,倒真没做过别人喜欢的对象。

“那个...”

江浸月咬了咬嘴唇,尴尬的看了眼离源,艰难的说道。

“今天早上的时候,京城府尹王大人找过我。”

江浸月掀开眼帘,顿了下,把话挑明了。

“他找到你在陈国公府的藏信,是我写给唐庆的。”

“.....”

离源顿住了脚步,那亮晶晶的眼神瞬间僵住,看向江浸月。

江浸月讪讪的笑了笑,指望着,用最快的时间打消这少年的那点好感。

哪知道她还没再开口,离源倒是先说话了。

“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那两把圆刀?”

“.....?”

江浸月差点没给自己口水噎死。

她记得,自己刚刚明明说了件不得了的事情啊喂,这离源怎么突然屏蔽了信号一样?这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我刚刚说,我知道了,你骗我的那件事情了,你还藏着我的信...”

“嗯,是我截胡了你的信,然后用唐庆的语气回给了你。”

离源往前走,藏了会不藏了,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一点都没有心虚?”

“心虚什么?”

卧槽,真·厚脸皮·离源。

江浸月捂着脑门,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了。

而她们走过这一小段的路程,已经到了江浸月今天到到达的目的地了。

两人的耳朵都灵敏的厉害,江浸月已经听见了,身边的废弃杂物房里,传来一阵阵的娇喘和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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