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早有准备的旖旎暧昧遍布整个厢房。

  她陡然转脸,身体因愤怒与一干无法确切形容的复杂情绪而微微颤抖。

  那高挺坚毅的鼻尖甫一触碰到原意的肌肤上便让藏在黑色下白皙地异常的细腻肌肤点起一堆颗粒。

  楚恪顿了一秒,然后继续。

  为了这一切,他精心计划了很久。

  用尽心思打造了这样的一个海上的金丝笼,让她只能依靠自己。

  谁都帮不了原意。

  只有他楚恪,可以拯救她,得到他。

  赤裸相待,是对他们彼此的坦诚。

  他的大手一把掐住原意那弧线极美的腰身,掐紧了腰窝。

  看不够。

  即使昨天仔仔细细地翻来覆去地一寸寸观察摸索,也不够。

  原意从醒来到现在都反应有一部分是超出了楚恪预料的。

  他以为她会暴怒,会歇斯底里。

  毕竟,她不是恨透了那个男人吗?

  在原意的眼里,他与另一个楚恪没有多么大的区别。那次的告白触怒了原意的底线。让她一下子成了惊弓之鸟。

  可这几年来日复一日的细思,让楚恪发现并不单纯是因为这个原因。

  已知她后天的伤害导致心理障碍严重,为人淡漠,没有多少感情。

  但在这之中还掺杂着别的。

  比如…上辈子的乔语,曾经带人意图去强她。

  是否在那个时候她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对三个兄长以外的男性有着潜意识的厌恶。

  对女生,起码对那个早已经不知道去哪的何芜,原意并没有那么冰冷。

  所以,楚恪现在要让原意习惯自己的触碰,并且只认定这唯一的触碰。

  他要调教她。

  调教那个,高高在上的原家大小姐,那个骄傲不训乖戾冷漠的坏女孩。

  楚恪倏地似笑非笑。

  自己配出来的镇定剂果然很好,分量得体,让她正常清醒却四肢无力。

  谁让……她要杀他呢。

  真是恨啊。

  他把心掏给她,也一样得不到一点的情感施舍。

  那就不再顾及那么多了。

  在那皮肤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楚恪抓着原意的两只手冷冷地端详着。

  什么首饰都没有,只有右手臂上那一堆碍眼的纹身。

  他分明送过那串半颗珠子的手编绳给她。

  原意戴了很久,然后这次见面,没了。

  楚恪觉得好笑。

  所有自己珍重的东西,于她来说都是累赘。恨不得抛之后快。

  “我的一切,就这么让你讨厌?原意,你就没有想过别的可能吗?”嗓音里携了无奈,他紧紧盯着她的脸,抓着原意逼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原意直接闭了眼,口中塞着棉团,一言不发。

  一堆废话。

  第六感就在这,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逃不过的。

  天道之子,她用不可能战胜。

  只是被他侮辱,实在打心眼里地反胃不适。

  迟早她会讨回来的。

  她是一条死鱼,一动不动。

  无论楚恪怎样撩拨,都死死地克制着自己不去反应。

  闭上眼,她的世界只剩一片黑色。可就是这样,那双手的动作却更鲜明。

  原意无意中咬紧了棉团。

  楚恪看着她紧蹙的眉心,倏地狠狠一个用力把人甩进床里。

  “很好,你的目的达到了一半。不过没关系,时间的早晚而已。

  原意,你等着。”青年冷冷地披上浴袍,堪称阴鸷的目光带满了刺,尽数扎在她身上。

  窸窣的摩擦声很快消失不见,随之的是门被剧烈关上。

  她慢慢睁开满是霜寒的眼,下颚线绷地硬紧。

  ·

  楚恪这趟不是退缩。

  他想到了更有趣的玩法。

  和一条动不了的倔驴玩很无趣,他仰头饮尽杯子里的酒,靠在甲板上望着海面。

  这是一条五脏俱全的小型邮轮,外观普通,内里装潢地低调华贵,入目都是神秘尊崇的暗色。

  三层,最顶上的这一层,完全属于他。

  而下头的两层则住着那些时长来游玩的高档旅客。

  他们地存在本来完全没必要,但是防患于未然,万一被找到,拉上几百个有权有势的人质垫背总能给他争取许多时间。

  他们都很识趣,没人会多么好奇第三层到底为什么不能上去。

  无形的红外线与监控每隔一米安装着,遍布这五百平米的楼层。一直辐射到下方。

  楚恪在海陆空三个选择里精心挑选了很久。

  很显然,天空藏人完全是个笑话。

  只有海陆两条路子。

  他的首要选择地点是欧洲,但陆地上的交通是最容易的。

  广阔的大海上总会无际不少。

  这是楚恪这几个月计划好的路线。

  外人看来都不过是之前与政府积怨已久的不法分子暴动机场,连累在场的数位乘客而已。

  趁机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原意到来游玩的轮船上这件事,谁能知道到底是哪个人干的?

  轮船行驶路线是固定的,又相隔半个地球,再厉害的黑客也轻易查不到。

  自己就是计算机高手,年少时靠着技术赚了第一桶金,楚恪更是精通于此。

  这所有的计划,堪称天衣无缝。

  给那些暴动的人提供金钱购置武器果然是个好方法。

  高大俊美的阴冷青年站在第三层的楼板上,抬起右手,若有所思。

  身体还紧绷着,疯狂地叫嚣着要他吃了她。

  他扯了扯唇,收紧了空气。

  现在是十一月三号,离他的生日还有三天。

  很好,是个合适的时机。

  ·

  原意在床里躺了一天。

  身上动不了,只能转转头和眼珠子四处看。

  她知道房里必然少不了监控的存在,是以收敛着。

  只知道这应该是搜游轮,还在海上。

  原意嗅了满鼻子的馥郁檀香。都是楚恪的味道。

  她屏气,心头发沉。

  楚恪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以他的为人,肯定在谋算什么。

  那些火烫的触感好似还在皮肤上肆虐,他有多想剥皮拆骨,都写在眼睛里。

  即使是自小称霸没人敢对着干的原意也后怕。

  她骤然不知道以后改怎么办。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就一定非要缠着她么?

  一定,要朝着那所谓的大致剧情走?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分明已经都变了。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在主导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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