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仿佛来自地狱恶鬼的笑容,在屠夫惊惧交加的瞪视下,慢条斯理的将钉子放在屠夫的手指上,屠夫的眼睛越瞪越圆,眼神越来越惊恐。

下一瞬,周清猛地举起铁锤,砸了下来。

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一下一下又一下,明明可以一次就钉进去,周清偏要慢吞吞的,出手也没个固定,一会轻一会重的,折磨得屠夫两眼翻白。

等到五根手指都被钉进了钉子,屠夫嗓子都喊哑了,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以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吧,谁知周清扬唇一笑,屠夫暗道不妙,下一瞬,周清又把刚刚钉进去的钉子,猛地拔了出来,鲜血飙射如花,形成五根血柱。

“啊!!!”

屠夫凄厉的发出一声惨叫,再一次昏死过去。

等他幽幽醒转,天色已经亮了,清晨的阳光落在地上,让人觉得温暖,屠夫突然有些恍惚,昨天这个时辰,他刚折磨死了一个人,心满意足的出了地牢,看见的也是这样的阳光。

“你醒了?”

耳边突然传来温和欣喜的声音,屠夫头皮一紧,猛地扭头循着声音望去,一对上周清面带笑容的脸,屠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醒了就好,正等着你呢。”

周清的语气很是开心,屠夫抖得更厉害了,“等,等我什么?”

“剥头皮,再缝起来啊,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么快就忘了。”

周清微微笑道,屠夫忍不住惊叫,“不!我不要!”

“你放心,剥头皮不会死人的,等剥完了我再给你缝好,一定给你缝整齐了,绝不会这里缺一块那里少一块。”

周清的声音很温和,却让屠夫拼命挣扎起来,“我不要!你放开我!疯子!变态!”

“你这样动,我不小心就会扎穿你的头骨,扎到你的脑子,那你就没命了……”

周清无奈的说道,屠夫先是一顿,随即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

他要死!他不想活了!

“你呀,怎么怕成这样呢?”

周清长长的叹息一声,无奈又纵容的语气仿佛在对着一个不懂事的孩童说话,“罢了,你这样我没法子做事。”

屠夫不由得松了口气,那口气还没完全呼出来,就感觉周清捏住自己的嘴巴,往他嘴里塞了颗药,屠夫还没反应过来,那颗药就进了肚子。

“这个药会让你安静下来,乖乖的,不要动。”

周清居高临下的看着屠夫,面带笑容的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屠夫便感觉身上的力气一点点流失,浑身变得僵硬无比,无法动弹。

更恐怖的是,他身上的感官却在同一时间,仿佛被放大了数倍,他能听见远处很轻微的声音,甚至能听见刀子划破空气的声音,他能很清楚的看见刀尖上的点点寒光,和周清手上的汗毛,就连屋子里的血腥气,也一下浓郁了数倍。

“我开始了,乖哦。”

周清温柔的语气像在哄小孩。

屠夫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要张口呼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清楚的听见那把奇形怪状的钩子划破空气,划断他的头发,往他的头顶逼近,这对于屠夫来说,更是折磨。

下一瞬,钩子落下,钻入头顶的百会穴。

屠夫的瞳孔骤然皱紧,嘴巴死死张着,浑身绷紧,脸上的肌肉因为剧痛而扭曲,抽搐个不停。

疼!难以抑制的疼!钻心噬骨的疼!

若不是发不出声音,恐怕他的惨叫声能吓得人腿软。

鲜血顺着头顶流了下来,钩子在头上划动,屠夫眼珠子转动不停,眼尾的余光看见一侧的头皮已经被剥了下来,耷拉在他的脸上,粘稠温热的血液,混合着不知名的黏液,粘在他脸上,让他浑身的汗毛一下竖了起来。

他不是没剥过别人的头皮,可当被剥头皮的那个人换成了自己,他只有一个念头——死!

死了就是解脱!

“我听说,在头顶上钻一个孔,把水银从孔里灌进去,慢慢的灌,越灌越多,最后水银能把人皮和人体完完整整的分离开来,这样,就能得到一张完好无缺的人皮。我还没试过呢,若有机会,我也想试一试。”

“会让你试的,别急。”

幽幽的声音传来,屠夫眼尾的余光看去,只见叶笙披着一身露水走进屋里,一身劲装,脸颊微红,腰上缠着鞭子,可见是去练武去了。

屠夫死死瞪着叶笙,两眼通红,好像要吃人一般,“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就范!贱人,老子告诉你,你手段再多,老子也不会招出主子来!”

“真是忠心啊!”

叶笙轻轻拍了拍手掌,一脸嘲讽,见屠夫龇目欲裂的瞪着自己,叶笙走过来,勾唇一笑,“你不知道吗?我根本不在乎你招不招,就算你不招,我也有别的法子查出你背后的人是谁!你若是招了,所受的折磨也不会少!”

屠夫先是一怔,随即用尽全力的吼道,“不可能,你怎么会不在乎?!”

叶笙轻嗤一声,朝周清说了两个字,半点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屠夫听得很清楚,那两个字是:继续。

她真的不在乎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屠夫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从抓到他的那一刻起,她从来没逼问过他,她只是让人不停的折磨他,再弄醒他,再折磨,循环反复,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为什么?

若不是为了逼供,又为了什么?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呀,”周清好心的帮他解答,“大小姐就只是想折磨你而已,留着你的命,折磨你!唐斯受过的痛苦,大小姐要千倍万倍的还给你!大小姐在乎的只有这一点,至于别的,大小姐半点不在乎!”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钩子下去,屠夫浑身绷紧,瞳孔收缩,眼睛死死的瞪着前方,他能感觉到冷冰冰的钩子,像蛇一样在他的头皮里钻来钻去,擦着他的头盖骨滑行。

他甚至能听见血花飞溅的声音,就好像浆果被捏爆,喷汁的声音。

此时此刻,屠夫只有一个念头。

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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