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景安,你不要太过分了!”

夜羽凡涨红了脸,气愤他趁她没回过神之时,用这种不动声色的手段把她带进公寓又把她放入浴缸。

是,她是在危急关头被他及时给救了性命,但不代表她的内心,已经原谅了那天晚上他强行占有她的禽兽行为。

坐在车内,他低头认真帮她包扎伤口的那一瞬间,她是真的对他心存感激,甚至心跳加速,情不自禁为他而悸动。

现在却显得她的心动,实在是有点傻。

夜羽凡仰躺在浴缸里,手脚并用,奋力地挣扎。

睁大迷蒙的水眸,愤怒地瞪向某个好整以暇的男人,她真的是很生气。

可是配上她乱糟糟的长发,布满污迹的小脸,杀伤力几乎等同于零。

羁景安握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腕,蹲下身凑过去,邪肆地笑道,“你的手受伤了,行动不便,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洗一次,不用谢。”

我谢你大爷!

恬不知耻的话,这男人却说的一本正经,夜羽凡激动之下,差点被口水呛到了,“咳咳,不用了,只是一只手受伤,另外一只是好的。”

羁景安只加了两分力气,捏了捏她手臂柔嫩的肌肤,笑了笑,不说话。

夜羽凡气急,激烈推拒!

拼命用力甩那只被他握紧的完好左手,试图把他掌控的大掌挥开。

但是在男人硬绷冷厉的力量面前,她的这点抵抗力气,顶多算是隔靴搔痒的效果,不仅起不到赶人的目的,反而在他的眼里,多了股小情侣间小打小闹的暧昧情调。

抗拒到最后,白皙如玉的纤纤手指都掌控进了他有力的掌心里。

夜羽凡眼睁睁看着,他虔诚地两手托着她的左手,低垂下高贵的头颅。

他,他居然在吻她的手指头……

一根,又一根,被他凉薄的唇,细细吻了个遍。

羁景安仍不餍足,舌尖轻卷,舔舐她细白如粉的无名指。

夜羽凡差点被他惊呆了,从来不知道,那里,也会是自己的敏感点。

一瞬间,浑身一颤,整个身体绵软了起来,仿佛从他亲吻的那处,通过了一股灼热的气流,激得她全身肌肤酥麻阵阵。

小脸滚烫,心跳加速,快到了胸口要爆炸……几乎忘却了呼吸。

她震撼又羞耻的,忘了把手收回。

“真傻!”

躺在浴缸里的傻女人,呆呆愣愣地张开小嘴看着他,仿佛眼眸里只剩下一个他。

这大大取悦了羁景安身为男人的虚荣心,在他的眼底,她就是一道美味至极的珍馐菜肴,每一个地方都该死地合了他的胃口。

这妖精,简直生来就是为了魅惑他。

渐渐地,羁景安不再满足亲吻她的手指,薄唇移到夜羽凡的脸庞,顺着她娇俏的鼻子,可爱的下巴,白皙的脖子,性感的锁骨……

男人冷硬的黑色头颅,深深埋在她的身上,仿佛是沙漠之中久旱的旅人,突然遇到一湖清凉的水泊,久久地,再也舍不得移开!

这种太过于亲密的行为,夜羽凡无力接受。

以两人暧昧却尴尬的关系,她心里能承受的范围,还没到这一步!

即使是与宸梓枫热恋的时候,她也只是让对方吻她的嘴唇与耳朵,下巴等部位……

夜羽凡脑海里轰然砰出绚烂多姿的烟花,心脏擂鼓似的在胸腔里急剧跳跃,仿佛下一刻,就会从她的嘴里跳出来。

羞怒之下,夜羽凡恼得伸出完好的左手就朝他完美无缺的俊脸上抽!

男人没防备,被抽中了脸,白皙如玉的脸上,瞬间浮现淡淡的红色印记,在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照耀下,根根指痕分明。

“是你惹我的。”

夜羽凡镇定了几秒后,情不自禁看了眼抽人的那只手,见掌心都微微泛着绯红色,能看出来,揍人的时候,她用的力气不小。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凶残无情,她居然胆大包天打了他的脸,简直是作死啊!

夜羽凡害怕了,立刻翻动身体撑在浴缸的边沿,想要站起来马上逃离。

“打了我就想逃?”

羁景安终于抬起头,伸手摸了摸有点疼的右脸,眯了眯眸子,牢牢地凝着夜羽凡,深幽的眸底,透出一股森冷与危险。

“是你先图谋不轨的,打你一下,算客气了,你,你想怎么样?”

那犀利的目光,冷飕飕的,犹如凌冽的寒风刮在身上,夜羽凡被他盯得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不甘示弱,高高仰起头,心虚地呛了回去。

“想睡你!”

男人积蓄已久的渴念,与这一刻的怒火交织在一起,冷冷的眸子紧迫地盯着这个狗胆包天的女人,脸色阴沉。

夜羽凡有那么一瞬间,被吓得差点懵逼了。

活了二十三年来,只与宸梓枫一个男人谈了场纯纯的恋爱,即使两人结了婚,由于宸梓枫一直欺骗她不能人道,闺房情趣什么的,几乎完全没有互动,她的世界一向很单纯,从未有过男人在她面前说这些令她无法听入耳里的荤话。

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简直过分!

夜羽凡忘记了要逃离,气呼呼鼓着腮帮子瞪瞪瞪,恨不能一眼瞪晕他。

羁景安皱眉把目光往上移。

只见她紧紧绷着白生生的脸庞,水汪汪的眸子羞愤地看着他,迷蒙如春日的潮水,潮湿润泽。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可不能再次伤了她把人逼走,羁景安闭了闭眼,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猛然转开紧绷的身体,面无表情地走出浴室。

“……”

夜羽凡呆在原地,见他挺拔冷峻的背影随着关门的声音消失在眼前,才渐渐地松了口气,脸庞却不争气地一寸一寸染满了绯色。

这男人,是她遇见的男人里,最坏的一个。

简直坏透了!

洗干净身体后,夜羽凡把浴室里所有干净的浴袍全部裹在身上,面对一个随时要对她那个那个的男人,惟有这样,才能找回一丝安全感。

她刚走出去,就见羁景安站在落地窗边,沉声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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