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慕书斋 > 其他小说 > 极品天狼 > 张角遗孤
青年人身高有七尺左右,绢帕包头,一身土黄色的衣裤,外罩一身皮甲,往脸上看,一张圆脸,两道柳叶弯眉,一对凤眼,挺直的鼻梁,小嘴不大,尖尖的下巴,显得英气勃勃,他上下打量着马超,见丑汉问了,便答道:“我没事,你伤的不轻,赶快包扎一下吧。”马超打量了这个人几眼,脸上一丝笑意一闪而没,青年人到了马超身前躬身一礼,说道:“多谢恩公活命之恩,这是您的箭,还给您!”

马超接过箭来插入走兽斛中,笑着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敢问两位怎么称呼啊?”丑汉身边的贼兵正在给他脱身上破烂的皮甲,见马超问了,就大声说道:“俺叫管亥,这位是俺家”话没说完,青年人连忙重重的咳了一声打断了丑汉的话,对马超说道:“啊,在下管宁,那是家兄管亥,粗鲁之人,不知礼数,恩公请见谅,敢问恩公高名上姓?”

马超听完了心里暗乐,管亥是黄巾军中第一猛将,没想到在这里让自己遇上了,至于这个管宁是谁,他也猜出了**分,见年青人问了,便笑着说道:“不敢,在下扶风马夫。”心说你胡说我也瞎编,青年听了轻轻一笑,说道:“堂堂的骠骑大将军何时改名做了马夫了?”原来人家早就认出他来了。

听了这话马超哈哈大笑,说道:“彼此彼此,你堂堂的大贤良师之女不也改姓了管了嘛?”他们两个这一问一答旁边儿的管亥惊的跳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的伤了,擎刀在手,惊道:“原来你就是马超!”说着护在青年的身前,青年一见忙说道:“管大哥,不要动手,马将军没有恶意的!”

马超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瓶金创药来扔给管亥,说道:“你还是先治治你的伤吧,如果再胡来,恐怕一会儿就会流血而死了,这是华佗神医特制的金创药,用不用随你!”管亥接过药来嘿嘿傻笑了两声,他身边的喽兵提醒:“大帅,小心有诈!”管亥一瞪眼:“你他娘的懂个屁啊!知道这是谁不?这是马超!他要想收拾咱们动动手指头就够了,还他娘的用的着使诈下毒啊!甭费话了,快给老子上药!真疼死老子了。”

大贤良师不是张角吗?难道这个青年是张角的女儿,那位说他不是男的吗?是不是马超看错了?还真没有,这个人还真是张角的女儿,姓张名宁,为了行动方便女扮男装,没想到让马超一眼就认出来了,见马超认出自己来了,张宁也不再装腔作势了,好奇的问马超:“请问您怎么会知道我是张宁?”

马超微然一笑,作神棍状说道:“山人能掐会算,掐指一算算出来的!”张宁哼了一声,说道:“这话骗别人还行,骗不了我!”马超一想也对,她们家那是骗人的祖宗,张角骗了全天下人,整的天下生灵涂炭,自己跟人家一比,绝对是小巫见大巫,所以他干笑了一声说道:“这个简单,猜的,管亥我听人说起过,黄巾军中第一猛将,没听说过他有兄弟,你一过来我就发现你是个女子了,又见管亥对你如此尊重,你又说你叫管宁,前后一联系,自然就猜出你是谁来了。”

张宁听了对马超的眼光之毒深表佩服,这时她问马超:“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来的吗?”马超呵呵一笑,说道:“这还用问吗?你黄巾军耳目遍布天下,想我北地自然也不会少了你们的眼线,我马某人也算的是小有名气了,你能认出我来不算稀奇。”张宁听了心里暗暗吃惊,难道说自己在马超地盘儿上的眼线都在他的监控之下吗?如果真那样的话,那这个马超就太可怕了,她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天下各地都闹黄巾,只是马超的地盘儿不闹,马超到了哪里,哪里的黄巾非散既逃,一定跟这个有关。

马超见张宁低头不语,问道:“张小姐,你们为什么被人围杀啊,内讧了吗?”张宁回过神来,说道:“既然将军问了,告诉你也无妨,我与黑山军不合,准备率人去汇合青州黄巾,没想到消息不秘,半路上被黑山军围住了,要不是将军出手相救,恐怕今日死无葬身之地矣!”说着又对马超抱拳行了一礼,马超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客气。

细细想了想,管亥好像是在攻打北海的时候让关二爷给咔嚓了,自己一定不能让他去青州溜达,还是得想办法招安了他们这帮人为好,他正合计着呢,张宁就问了:“马将军,张宁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马超一听随口说道:“有话但讲无妨!”

张宁直视着马超说道:“按理说,将军是官我们是匪,将军不应该救我们才是,群匪互斗,对官府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一般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将军却出手救了我们,还有,我听将军说起黄巾之时,以军称之,而非冠之以贼字,难道说将军与我黄巾或者家父有什么关联,亦或是将军与我黄巾所谋相同?”

马超听了看着张宁正色道:“你所料大错特错,马超昂藏九尺丈夫,不会学你父亲为一已之私至天下人于不顾,我与令尊也无半点关联,至于与你黄巾军,更无半分瓜葛,称你们为黄巾军,与称你们为黄巾贼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矣,如果真的算起来,这天下哪个又不是贼,小盗窃财,大盗窃国,窃财者诛,窍国者王,贼与兵有区别吗?”既然说到这里了,我有句话就要说了,马超这才要招安管亥、张宁!

听了马超的话,张宁娥眉紧皱,说道:“将军当世豪杰,请不要口出不逊,家父为民请命,慨然付死,怎能说是为了一已之私呢?将军说这话恐怕有失公允!”马超冷笑了一声,吟道:“黄巾乱天下,豺虎方遘患。起兵源钜鹿,举教称大贤。起号称太平,吊民五千万。入关亲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悟彼下泉人,喟然伤心肝!”

此时的马超又想起了那一锅锅的人肉,和满地衰骨的荒村,这些都是黄巾之乱造成的,张宁抗声说道:“就算家父不起兵造反,这大汉天下连年大灾,内有十常侍祸乱朝纲,外有众奸臣欺压良善,百姓同样没有活路!”马超叹了口气,说道:“你父亲争天下并没有错,举兵起义也没有错,想当皇帝也不算是有错,但是他错就错在不该搅的天下动荡,民不聊生!”

张宁冷哼说道:“民不聊生怎能说是家父搅的,难道黄巾未起之时百姓就安居乐业吗?”马超沉声说道:“我来问你,当初你父亲为何起兵?”张宁昂声说道:“为民请命,为了天下苍生!除贪官、均贫富!”马超点了点头,说道:“那如今呢?”张宁高声说道:“虽身死不改初衷!”马超听了仰天长笑,冷声说道:“好个不改初衷!”说着劈手拽过一个山贼来,倒提着他的双脚大头朝下使劲一抖,就见一块一块的散碎银两噼里啪啦的从他身上掉下来,还有大姑娘的钗子,手镯一类的也有几件儿,但都不是高级货,一看就是村妞用的东西,抖完了马超把他丢在一边儿,这个山贼急忙爬过来叫道:“我的钱!我的钱啊!”

众山贼一见,全都冲上来抢夺,马超冷笑着说道:“这就是你的义兵吗?这就是你的为民请命吗?这就是你的除贪官,均贫富?你千万别告诉我官府或者贪官都穷到家里全都是这种散碎的碎银了!”张宁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她虽然听人说起过如今的黄巾军已经不是过去的黄巾军了,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手下的所谓义兵会是这样,管亥一脚把抢钱的众人踢开,喝道:“真他娘的丢人,滚一边儿去!”

马超嘲笑道:“黄巾起义之初,百姓纷纷响应,或从军为伍,或送粮送衣,或传送情报,义军势成燎原,三月之间天下震动,攻城克镇,杀赃官惩污吏,分田分粮分钱给百姓,使贪官污吏闻风丧胆落荒而逃。可是如今呢?你去打听打听,百姓畏惧黄巾军有过于官军,这是为什么?”

张宁有点儿发傻,呆呆地看着马超,马超接着说道:“这是因为如今的黄巾军已成了害民贼了,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扫荡一空,连坟墓也不放过,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见人就抢,见钱就要,弄的民心遑遑,你看看如今在黄巾军中身居高位的都是些什么人,全都是些地痞流氓,土豪劣绅,如今真正的豪强哪个不是家兵数千甚至上万的,各地诸侯群起,手握重兵独霸一方,你们敢惹哪个?要说你手下这些人身上的钱财是从各诸侯手中抢来的你自己信吗?”

“黄巾起义成就了谁了?黄巾起义成就了天下诸侯,借着黄巾起义,各地诸候牧守一方,上不尊皇命,下不守臣节,涂炭生灵,天下人丁死伤数百万上千万之众,苦了谁了,苦的是天下的百姓!”马超怒吼一声拳手握的嘎巴嘎巴直响,如果没有黄巾之乱,或者黄巾之乱初期张角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让大家都奔洛阳去杀皇帝,而是在各自的地盘儿稳扎稳打,那天下就会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猛然间张宁回过身指着那几百山贼问管亥:“管大哥,你告诉我,如今的黄巾军是不是都是像他们这样的?”管亥诺诺道:“小姐,这个,这个,这个也不,不尽然,然吧?”张宁尖声叫道:“我要听实话!”管亥被逼无夺说道:“小姐,事到如今我实话跟您说了吧!如今咱们黄巾算是完了!张燕等人打家劫舍,不敢真的进攻大城,全都小打小闹,手下的兄弟祸害老百姓那是时有发生,就拿我手下的这几百号兄弟们来说,咱们人不行,兵器不行,训练也不行,不敢打劫官府,甚至就连大一点儿的财主都打不过,要是不抢百姓的钱粮,我这几百号人早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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