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慕书斋 > 其他小说 > 督军,夫人要逃跑! > 第96章 故意为难为她
沈庭轩并未接过楼玉画的话茬,像是楼玉画的问题,压根引不起他半点兴趣。

倒是楼玉画自己乐在其中,她自顾道:“我竟然听到表嫂叫着江北统帅顾祁风。”

说着,楼玉画就笑了起来,然后问沈庭轩:“表哥,你说这事儿可不可笑?”

她眼睁睁瞧着沈庭轩的面色变得暗沉无比,那样子,仿佛她活不过今日。

沈庭轩站在原地,近乎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你知不知晓自己在说什么?”

“表哥,既然我会说出来,就会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何况我对她和顾祁风之间并不熟悉,何况顾祁风就在督军府居住着,我哪里敢胡说八道。”楼玉画斩钉截铁道。

许玉珍面色也耷拉下来,安沐颜本就是顾祁风送来的人,竟然在梦中呼叫着顾祁风,会是怎样不清不楚的关系,才会如此思念成疾?

许玉珍不满地看向安沐颜,问:“你可有话说?”

“自然是有的。”安沐颜不慌不忙地应声,然后转而面向沈庭轩,“她说是我梦里喃昵江南统帅顾祁风,那我不清醒,她自然可以随意将这种罪帽扣在我的头上。若我是清醒的,就更不可能会叫着顾祁风让人抓着把柄了。”

“所以你想说,事情与你无关,也是玉画想栽赃陷害你?”许玉珍立马反问。

安沐颜没有辩驳,只是微微摊了摊手,道:“她既然可以在偷窃这种肮脏的事情上陷害我,为何不能在别的事情上陷害我?”

“你……你胡说八道,我都承认是我栽赃你偷窃,可是,你叫着顾祁风是我亲耳听到的,你竟然死不承认,安沐颜你真的是……”楼玉画开始有些抓狂,连言语都组织不好了。

沈庭轩眼里的冷色,像是要将人冰封,他朝今晚给命令道:“给我拉住她,带下去!”

警卫挟制住乱动的楼玉画,许玉珍也急了,忙对沈庭轩道:“庭轩,她可是你的表妹,你这么对她,怎么和楼家人交代。”

“她将督军府闹地不得安宁,只怕楼家人知晓了,都觉得面上无光,这种人不罚她,怎么给下面的人做榜样?难不成让下面的人都有样学样么?”沈庭轩的语气,俨然明明白白告知许玉珍,他做了决定,没有任何商讨的余地。

“姑母,救我,我说的真的是实话,她真的叫着顾祁风。”楼玉画百口莫辩。

为何她说谎话大家不信,就连说真话,大家都不信了呢?

还有这个安沐颜,就是个坏女人,心里惦记着顾祁风,却表面假装和庭轩夫妻相好。

楼玉画叫着:“安沐颜,你的良心过得去么,你心里惦念着别的人,你让表哥颜面何存,真在乎过我表哥么?”

安沐颜听着楼玉画的叫喊随着拖下去,音量越来越小,她不由地蹙眉。

她看了看身边的沈庭轩,他此刻又在深思什么,他对楼玉画所言,信还是不信?

沈庭轩的眸子如漆如墨,沉寂地可怕,那些骇人的神情是没有掩藏的,也是无法骗人的。

而楼玉画被警卫拉下去之后,许玉珍倍觉头疼,她抬手按着太阳穴,揉了揉。

然而,这样的疼痛并不能得到半点缓解,许玉珍很是难受,便对沈庭轩道:“你罚她可以,毕竟是她做错了事儿,但你也要防着点你这个枕边人,既然会在知晓事情真相的情况下还装作若无其事,足以说明她的确不简单。”

许玉珍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大,完全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可以毫不顾及安沐颜在场,也表明安沐颜在她心目中越来越不讨喜了。

安沐颜就知晓会落得这样的结果,不论是楼玉画栽赃成功,还是失败,她今日都不会毫发无损退场的。

尤其是她不得已将知晓的情况说出来之后,更是显得她无比精明,亦或者说难听点就是阴险了,摆明了让楼玉画往她设下的陷阱跳。

可是安沐颜也很是委屈,难道这事儿一开始不就是楼玉画挑起来的么?

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难不成,人家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还要傻傻被对方陷害么?

她不过是顺着楼玉画所愿,将事情实行下去罢了,害人之心不可,既然已经被人害了,她反将一军又怎么了?

当然,她的委屈只怕是没人能够理解。

如今,众人散去,她最难以面对的人是沈庭轩。

“我要去休息了,你房内的人,你自行处理。”许玉珍走的时候还这么对沈庭轩说了一句。

仿佛,犯了错的人是安沐颜,今日,非但楼玉画要受到惩罚,安沐颜也一样逃脱不了责任似的。

没过一会儿,房内一片安静,只剩下沈庭轩和安沐颜。

沈庭轩睨了一眼丢弃在一侧的夜行衣,他沉默着,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他那端坐的姿态,加上沉默不语的状态,让安沐颜顿时间心里没了底。

安沐颜宁愿他说些什么,骂一骂也好过现在这样。

都说宁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她害怕他这样,犹如一个黑洞,随时就能将人吞灭一样。

不过,她心里明白,沈庭轩不吭声是等待着她自行交代以及认错。

她的视线也顺着沈庭轩看向了夜行衣,一时间,竟然开始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安沐颜鼓足了勇气,慢悠悠地凑到了沈庭轩的面前,然后对他轻声道:“这个衣裳,我……”

没等安沐颜把话说完,沈庭轩就打断了她的话,紧接着道了一句:“是我送给你的惊喜!”

他的语气说不上有多古怪,像是说真的,却又像是在对她冷嘲热讽。

安沐颜说不下去了,她就知晓他介意了。

她知道,他是一定知晓夜行衣是她的,也不是任何人栽赃陷害的。

包括他一直坚持说那是夫妻乐趣,也不过是他为了在众人面前护着她说出来的谎言罢了。

“这个惊喜,你喜欢吗?”沈庭轩刷的站起,一把抓着夜行衣,扔在了她的面前。

安沐颜瞧着夜行衣朝自己扔过来,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她两眉始终蹙着。

沈庭轩瞧着她无力辩解的模样,觉着可笑,她也有哑言的时候。

他凝着她,朝着她迈近一步,然后伸手试着去抚平她的细眉。

她却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他揽住了她的腰肢,使得她不得不再次贴近他。

沈庭轩面无表情地再次问:“回答我,喜欢么?”

他明知道这是个谎言,为何还要逼着她考虑喜不喜欢夜行衣?

难不成,瞧着她如此为难的样子很好玩吗?

安沐颜想到这里,抬手抵住了他的胸口,沈庭轩坚硬的胸膛让她不禁想将手收回来。

然而在她这样的念头还没实行的时候,他就反手按住了她的手,道:“你以为不回答,我就能放过你?”

今夜被人诬陷,他不安慰她就算了,如今还如此气她,安沐颜更加委屈。

她使出浑身力气,趁着沈庭轩不注意,猛然推开了他。

脱离了沈庭轩的怀抱,安沐颜看转而背过身去,她不肯看他,委屈地在那里暗暗抹泪。

她生气是真的,委屈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当然她的哭泣是演戏也是真的。

安沐颜没有那么脆弱,也不至于因了这些事儿,就在他面前哭起来。

可她知晓,自己一哭,沈庭轩就没有法子,他最后会很心软的。

她哽咽着嗓,道:“你就知晓欺负我,你总是由不得他们欺负我,在他们面前护着我,如今却为难我,你明知这东西是我的,你还在讽刺我。”

安沐颜也不想和他拐弯抹角了,承认就承认吧,无力解释就无力解释夜行衣的来源吧,大不了死在他的枪下。

这一刻,她着实做好了死的准备。

沈庭轩却从后面一把扯住了她,逼着她转过身来,正对着他。

“你还委屈?”他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如今,陷害你的楼玉画我也帮你罚了,为了你我还得罪了母亲,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更何况,你也知晓,夜行衣是你的,试问,你这种柔弱女子,为何要备着夜行衣,还将东西藏在嫁妆箱子的角落里。”他字字逼问,每一句都正中安沐颜的软肋。

是,正常的人,尤其像她这种柔弱的人,怎么可能需要夜行衣。

只有那种能飞檐走壁的人,才要备上这种东西不是么?

她早就知晓,自己没法编造出好的理由,让他相信自己。

安沐颜不敢看他,问:“既然你如此清楚,为何还要帮我?”

“帮你,和需要你给我一个交代,并不冲突,我的女人,我来管教,用不着旁人插手。”沈庭轩却如此厉声道。

安沐颜微愕,他说的是:我的女人!

他所言,她无力反驳,甚至觉着言之有理。

可她要怎么承认夜行衣呢?总不能说:这些日子以来,我穿着夜行衣,在督军府各处出入自由,当初溜进军机处出不来最后一把火把你的军机处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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