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慕书斋 > 其他小说 > 督军,夫人要逃跑! > 第308章 多一个少一个没关系
应该相信舒菡吗,苏芮不得而知,舒菡一直帮衬着安沐颜,已经让苏芮无法相信她。

所以,在苏芮的视线长久停留在舒菡的身上之后,她猛然闭上了眼睛。

接着,舒菡听到苏芮低喝了一句:“你骗我。”

舒菡无力解释,安沐颜到底在江南的何处,她是真的不知晓,也没有所谓的来信。

何况,既然安沐颜抵达了江南,随时都能换住处,她们远在江北更不可能时刻掌握安沐颜的动向。

姐姐的目的不单纯,舒菡又怎可能看不出来。

现下的苏芮,情绪久久不能平静,像是被什么事情刺激了,以至于,最后她非要揪着安沐颜不放。

舒菡怀疑着,然后试着问苏芮:“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你突然要找到安沐颜?”

从安沐颜离开江北,去往江南,苏芮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提及安沐颜。

今日的苏芮会如此,一定是有缘由的,舒菡如此确信。

苏芮听到舒菡这般问自己,她睁开眼,冷嘲地看了一眼舒菡:“你都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又为何要告知你,我知晓了什么?”

她说着,背过身去,对着舒菡。

在苏芮看来,知晓沈庭轩醒过来,是属于她和沈庭轩之间的秘密。

难得有一次,是只有她知晓,而没有其它女人知晓的事情,她不可能分享给的舒菡。

哪怕,舒菡对身体脑血管根本没有半点私人感情可言。

苏芮认为,以前,自己在爱沈庭轩这件事情上不够自私,正因如此,才会被许玉珍随意摆弄。

如今,她再也不想让任何人,介入她和沈庭轩两个人了。

爱是自私的,只有如此,才能够得到对方。

想到这里,苏芮撑在梳妆台面上的手,紧拽成拳。

她的手背,青筋凸起,那样子,像是心事重重。

舒菡将这样的细节看在眼里,更加确信苏芮有事情瞒着她。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但你也别勉强我,我知晓的,都说了,不知晓的,也不可能胡编乱造。”舒缓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她给苏芮充足的说与不说的权利,与此同时,也希望苏芮如此对她。

但舒菡想错了,苏芮和她的性格不同,绝不可能就此罢休。

何况,沈庭轩那边已经知晓安沐颜死了,加上她特意将矛头指向了许玉珍,沈庭轩一定会暗下调查许玉珍。

顺着线路调查,难免会查到安沐颜相关的事情,那个时候,苏芮无法确保沈庭轩是否会知晓安沐颜其实还活着。

苏芮不能冒这个险,她也不允许自己出半点差错。

她凝视着舒菡,眼神里,不知不觉已经透露出了不友善的神色。

当舒菡和苏芮相视的一刹那,舒菡顿时间觉得心颤了一下,害怕之余,是不理解。

为何,自己的亲姐姐,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舒菡为了让自己不要多想,于是,她开始收拾起被苏芮弄乱一地的东西。

她一遍折叠,一边摆放,最后来到了梳妆台前。

“伸出手来。”舒菡突然如此对苏芮道了一句。

苏芮不明白舒菡的用意,但舒菡执意抓住了她的手,原来是要给她把脉。

舒菡把完脉之后,眉头一直皱着没有舒展开,苏芮意识到可能自己哪里出了问题的时候,舒菡开口了。

她说:“你的情绪很不稳定,就算说下去,只会让你更抓狂,我还是给你去开一副安神的药吧。”

安神的药?

这几个字,似乎一下子就触动到了苏芮的神经。

这东西,她不要吃,只有许玉珍那种人才需要安神的药。

她才不会成为第二个许玉珍,何况,她还在许玉珍那些安神药里面,加了一些东西。

哪怕舒菡不会害她,不会像她一样,在药物之中添加东西。

但是,苏芮还是心虚地认为,药是不能随便吃的,除了她给自己开的药,谁也不能信。

苏芮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舒菡的提议:“不必了,我不需要什么安神药,我的情绪为何会这么激动,你最清楚,全然是因了你胳膊肘往外拐。”

“你不说,行,我也不逼你了,我自己想办法。”苏芮决绝地甩开了舒菡的手,就要离开她的住处。

那样子,就像是说着最后警告的话语,舒菡面色紧张,她看着苏芮匆忙离开的背影,彻底陷入了深思。

等苏芮彻底离开,舒菡跌坐在了椅子上,她并没有拦住苏芮的去路,也没有叫苏芮。

她深知,有些人执意要做什么,是无论如何都栏不住的。

舒菡叹了一口气,趴在了桌子上,万般地难受。

……

从舒菡住处离开了的苏芮,第一时间是去了线人那边。

这边的人,之前她已经有过接触,花钱,去跟踪了沈庭轩。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在乎命,可是比命还在乎的是钱。

即便,他们只在江北一带活动,但是,苏芮坚信,只要给足了钱财,这些人去江南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苏芮将自己的要求,和其中一名线人说了之后,让苏芮意外的事情是,这个人竟然第一时间就拒绝了她的提议。

“去江南?不,我不会去的。”

苏芮不明白,在江北也是干,去江南也是干,难道去哪里不都一样吗?

她问:“为什么不去,我会给你足够的钱,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你知晓你要跟踪的是谁吗?”线人话没说破。

干他们这行的,讲究所谓的江湖规矩,不会把雇主的信息以及雇主要调查人的信息说的透彻。

这也是苏芮敢找他们跟踪安沐颜,而不怕他们知晓安沐颜还活着的最大原因。

苏芮点头:“我当然知晓,若是不知晓,这事儿我为何要来找你办。”

“上次,你让我跟踪江北最高权位的,如今,又让我跟踪整个江北都以为死了的人,我看……我不适合干这行,倒是姑娘你,很适合。”线人的话,有些嘲讽之意,并不是夸奖。

苏芮哪里能听不出对方的意思呢,她知晓,她要跟踪的人,实在让对方为难。

可,她就不信了,就没有半点法子?

苏芮不想和对方拐弯抹角,她直接将自己带来的所有银票,都摆放在了线人的眼前:“够吗,愿意去找吗?”

线人欣赏对方的爽快,一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能够做到这样的份上,他还是第一次见。

何况,这算是下血本了。

“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江北跟一个人,容易,哪怕他是督军,可那是江南,江北江南的时局你我都清楚,能不能过关卡,都是一个问题。”线人如此道。

这些人,之所以不怕死,是因为江北是他们熟悉的地方。

而他们干这行的,不怕被找麻烦,也是因了,他们的身份,都是伪造的,即便被抓,上头查下来,也查不到他们的家人。

现下,江南查江北的人,那么严格,像他们这些人,一旦被发现通行证都是造假,更会被盘查彻底。

甚至,还可能被扣押下来。

虽说,他们很在乎钱,也不在乎所谓的命,却在乎家人被盘查。

线人凑到了苏芮的耳边,说了一句:“我上面,还有位老母亲呢,你让我如何去江南冒这个险?”

“就算你出事,你告诉我,你母亲是谁,我奉她终老,这种条件总行吧。”苏芮语气,倒像是说到做到,但线人依旧摇摇头。

苏芮都要发怒了,她冷声:“这已然是我对你最大的诚意,你呢?”

“为什么不行?”苏芮见他始终不肯答应,急了。

那线人却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进去谈。

方才她的声音,实在是大,周遭找人办事的,以及线人都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了。

苏芮也知晓影响不好,所以低下了头,跟着线人进了房间。

“说吧!”苏芮表情不耐。

她的的确确已经对这个人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线人却道:“不要着急,苏姑娘。”

“钱,不必这么多。”线人说着,塞给了苏芮一半的银票。

苏芮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收了一半的钱,是代表他愿意去办这件事儿?

可为何,给多一些银票的时候,他反而不答应?

这点,苏芮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她狐疑的眼神,凝在了线人的脸上,对方却在这个时候露出了猥琐的笑意。

线人悄声对苏芮道:“我要的不是钱,是想让苏姑娘陪我一晚,我就心甘情愿,肝脑涂地地去给苏姑娘办这件事儿。”

苏芮听到对方如此道,顿时间,觉得胃里面犯恶心。

什么叫做陪一晚?男女一晚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

苏芮瞧着对方恶心的嘴脸:“呸!你也配。”

线人听到这句话,刹那,哈哈大笑起来:“我不配?苏姑娘还真是高看自己。”

“还是说,苏姑娘将我的命,看得如此不值当?以为拿钱就能让对方什么事儿都办?”线人接连问着苏芮,让苏芮一时间无从接话。

线人还朝着苏芮逼近:“你以为你是什么,真当自己是花钱找条狗办事的主人?你当年的丑事,谁不知晓,何况我们干这行的,更是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

“对了,你换姓氏,不也是为了避免被人旧事重提吗?”线人说到这里,那猥琐的表情更加浓重了。

他对着苏芮轻嗅,淡淡的芳香,夹杂着药味儿,反倒有一种说不出来沁人心脾的清香。

这点,让他第一次见苏芮给她办事的时候,就狠狠地着迷了。

苏芮不会知晓,这人究竟有多少日日夜夜,都想着,她还会来找他办第二次事情。

等啊等,终于等到了今日,他又怎么可能像上次一样,随便被对方的钱财打发。

线人凝着她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她的确长得美,也难怪当初沈庭轩看上她,后来那么多人还会接二连三地辱了她。

他也好想,尝一尝,这个女人的滋味儿。

苏芮明显能够感觉到对方潜在的目的,他哪怕不说话,就一个眼神,也能让苏芮察觉危险的气息。

这个人,怕是她不陪他一晚上,是万万不可能会帮她去江南追踪安沐颜的。

“反正,你已经不是个干净的女人,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又能有什么关系呢?”线人还说,“而且你不亏,我不会纠缠你,我只要一晚,你就能一劳永逸地没了你的心魔。”

是的,线人是用心魔来形容对方。

但凡来这种地方,找线人办事的,都是被心魔缠绕的人,她也不例外。

苏芮被对方提及当年的事情,心,早就开始滴血。

那是她最灰暗的日子,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真的希望,能够回到发生那事儿的前一刻,将那段过去,重新改写。

可是,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儿。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舒家看不起她,整个江北的人,都知晓后,也看不起她。

若不是尝尝利用和舒菡长得相似的脸,给病人看诊,只怕病人瞧了她,也要退避三舍,不愿意找她看诊。

线人说的没错,她就是被唾弃了,所以才改了姓氏,想要重新开始。

可什么时候,她变得不能重新开始了?

她如今,每日都过的很揪心。

线人最侮辱人的话,就是多一个,少一个没有关系,他简直不将她当良家妇女看,压根是将她当做烟花柳巷的女子。

苏芮浑身都开始发抖,那种感受,简直找不到言语去形容。

她愤恨地蹬着那个线人:“就算多一个少一个没有关系,那个人也绝对不可能是你。”

苏芮说这话的时候,心早就痛得无法言语形容,可是,自尊心,不允许她说任何妥协的话。

然而,如此嘴硬的话,不过是在维护那最后一点自己建立的自尊心防线。

线人却哈哈大笑起来,对方的毫不在意,让她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就垮了。

“笑什么?”苏芮问。

那人只说了一句话:“请便!”

说着,他已经来到了门前,给她打开了门。

那随意的姿态,仿佛已经不在乎她是否愿意陪他一晚,可更多的是,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

好似,总有一天,她还是会来找他,并且求他帮她办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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