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头领想在说些什么,凤生在一旁轻轻的摆手,冲他摇了下头。

“爷,夜里天冷,现在河面都结冰了,打捞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妍侧妃,想来她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跟本就没有坠河里。要不您先回府,明日还要早朝呢!”

赵德崇沉默数秒,凄沧道: “让河工跟护院都回去吧!”

“那爷,您不回吗?”

“本王想吹一下河风!”

“那凤生陪爷一起!”凤生说着,冲护院一摆手,道:“爷让你们都回去吧!”

“你也回去吧,我想独自待一会!”

凤生自幼跟随赵德崇,自然深知他的脾性,不敢硬劝,只好默默退后一丈开来。

天已经将近深夜了,冬日的月亮格外的明亮,而夜深月凉时,恰好比平时更加思绪万千。

赵德崇眼眶发酸,忍不住有泪顺着眼眶掉了下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正暗自神伤!须臾。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爷,爷!快回府吧!”狸哥儿骑着马,大老远的就扯着嗓子吆喝。

赵德崇蓦地站立起身,心中咯噔一下,焦灼道:“可是妍侧妃找到了?”

“是啊,妍侧妃已经被人送回府了!”

赵德崇猛的脚下打个跄踉,不敢细问,凤生急忙上前将赵德崇扶住,冲狸哥儿嗔道:“这么大呼小怪的,妍侧妃一定安然无恙吧?”

“是的,好好的,一根头发都没少!”

赵德崇闻声,心中的大石悠的一下挪开了,神清气爽,嘴角挂着一抹气恼的笑,“这死女人!”转身上马,跨马扬鞭朝府上奔走。

俞洛妍折腾一天,实在饿坏了,李嬷嬷跟林嬷嬷准备了一桌子好吃的,俞洛妍正在大快朵颐,吃的满手满脸都是油。

“哐当!”一声,门被一脚踹开,赵德崇黑着一张脸闯了进来。

“咳咳!”俞洛妍吓一跳,嘴里的鸡腿肉来不及咽下,生生卡在嗓子眼。

两个嬷嬷也被吓了一跳,慌忙拜礼,“崇郡王安好!”

赵德崇冷眼看着俞洛妍,气鼓鼓道:“你死哪去了?还知道回来?”原本在路上不是这么想的,不知为何见到面,就是忍不住来火!

俞洛妍咳了半响才将鸡腿肉咽下,翻个白眼,道:“托爷洪福,阎王殿走了一圈又回来了!”

“能耐果真不小啊?”

“没死成,让爷失望了,不过阎王爷说,坏人都还没死,我这个好人自然更不能死!”

两人忍不住又掐了起来!

蓦的,俞洛妍眼睛落在赵德崇手中提着的包裹上,不由的眼睛一亮,狂喜道:“我的包裹,你捞上来了!”

说着屁颠颠的朝赵德崇走来,伸手就想夺他手中包裹。

赵德崇气恼不已,自己担惊受怕一个晚上,差点快冻死,这个死女人没一声问候,还心心念念挂着一个破包裹。

见她要夺,故意一抬手,将包裹举起来。

“你快给我!”

赵德崇冷唳的盯着俞洛妍,恨声道:“很想要吗?”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是本王从河里捞上来的!”

“你总算干了一件好事,谢谢你啊!”

“哼!你这一晚上到底去哪里了?为何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本王···!”

担心死了,话到口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你快些给我!”

“想要,下辈子吧!”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

“道理?”赵德崇说着扯住她的胳膊,狠狠拉她入怀,低头凶狠的吻上她的嘴。

“唔···,你!”

两个嬷嬷见状,赶紧低着头出了房间,顺便将房门拉上关了起来!

又被这死神经病强吻了,俞洛妍张口想咬他。

却被他抢先一步,咬住下唇,狠狠的咬合!

“啊——!”俞洛妍痛吟一声,用尽全力将他推开,下唇几乎被他咬掉,嘴唇上立即冒出一颗殷红的血珠。

“你有病啊?”俞洛妍痛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死死捂住痛的麻木的嘴唇。

“今天本王要狠狠的惩罚你!”赵德崇丢开手中包裹,随手去扯肩上的鹤氅带子!

俞洛妍吓的连连后退, “我我警告你,别乱来,皇后娘娘还等着我为她医治病疾!”

“哼!”赵德崇步步紧逼,丝毫不在乎她的威胁。

“你不要过来!”俞洛妍摆出姿势防止赵德崇的猛然袭击,肚子却猛然痛了一下,“啊!厮!”

一瞬间痛的额上冷汗都冒了出来,拘娄的扶住桌子吟起痛来!

赵德崇冷笑一声道:“别在玩花样,本王不吃这一套!”

“我肚子好痛!”俞洛妍膝下一软,跪坐在了地上,脸色也苍白起来。

“你怎么了?”赵德崇见她神情不像假装,急忙上前来,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只见她衣裙处已经显了红,显然动了胎气!

“快来人,传大夫,把所有的妇珍大夫全找来!”

“啊,好痛!”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痛,俞洛妍心知孩子估计不保了,不过她心中却没有太多的不舍,这样来历不明的孩子,留着也是灾难。

“不要怕,大夫马上就来!”

“孩子···!”

“没事的,孩子不会有事的,咱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赵德崇痛心的将俞洛妍紧紧抱在怀中。

神经病,我说孩子终于流掉了,你在这安慰个什么劲!

不过看着赵德崇紧张的神情,仿佛这个孩子真是他的一样,俞洛妍也不好说出实话,只是疼痛实在难忍。

“乖,不怕!大夫马上就到!”说着赵德崇冲门口高声喊道:“快些,在快些!”

须臾,年迈的妇珍大夫满头大汗的赶来!

为俞洛妍仔细的好过脉后,不住的摇头,神情也变的凝重起来。

“大夫,妍侧妃怎样?孩子可能抱住?”

“崇郡王这边请!”大夫不敢当着俞洛妍的面说实话,一般王府或皇家的孕妇,都把子嗣看的比自己的命更重,知道自己有流产迹象往往悲伤哭闹不休。

“大夫,你不用出去,孩子是不是流产了?”俞洛妍焦急巴巴的盼着自己真的流产。

赵德崇闻言,神情变的格外气恨,“胡说八道什么,孩子好好的,本王的孩子一定可以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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