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个蛋,鳄鱼眼泪假伤悲,还越演越真了,比起虚伪做戏,男人可比女人更在行。

俞洛妍尽管腹痛,心中却忍不住腹诽。

赵德崇浓黑的眉宇颦成一团,面色说不出的难看,“本王要你竭尽全力保住这个孩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大夫一脸的为难,颤巍巍道:“侧妃动了胎气,已经见红了,只怕···!”

“本王不管,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赵德崇情急下抓住大夫的手臂,神情倒真像亲爹一样。

“老朽尽力就是,能不能保住,就不敢保证了!”说着打开纸墨开始写药方抓药,又从药匣中掏出一个药瓶,倒了一粒漆黑的药丸,递到俞洛妍口中,“拿水来!”

赵德崇慌忙转身,亲自倒了一杯水,扶住俞洛妍喂她喝水顺药,不忘继续安慰,“别担心,孩子不会有事的!”

“靠,这个神经病‘喜当爹’当上瘾了还,怎么比我还紧张这个孩子!”

连‘喜爹’都这么紧张这个小生命,倒显得自己这个亲娘,冷酷狠毒一样。

看着赵德崇如此紧张的样子,俞洛妍心中稍微有些感动,“倘若他真的不介意这个孩子,自己生下来也未尝不可!”

毕竟是一条小生命,俞洛妍此时倒真心希望可以保住这个孩子,不管将来怎样,这都是自己的亲骨肉。

大夫一边命人前去抓药,一边又展开皮套,抽出银针,准备为她针灸。

不得不说古代的医疗虽然无法跟现代比,却也有它出神入化的神奇之处,尤其是针灸,真是博大精深,当之无愧的中华瑰宝。

几针扎下去,渐渐的腹绞痛轻了许多,大夫又将自制的艾盒拿出来,点燃后置于俞洛妍下腹熏艾,又命人将床尾垫高,把她双腿高高的垫起来。

一番折腾下来,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肚子居然不痛了,小腹也暖暖的,胎儿又给固住了。

“这半月,侧妃就卧床静养,不要下床走动,每日三剂固胎药要按时服用,艾盒也要每日按时熏,只要这半月胎儿平安固住,基本就无大碍了!”

大夫交代好后,背起药匣准备走,赵德崇心中还是放心不下,又跟大夫絮叨询问了几句,才命凤生送大夫出去领赏。

天已经要亮了,赵德崇一晚上没有合眼,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俞洛妍,一改往日的骄狂,变的温柔许多。

“要好好听大夫的话,这半个月你的任务就是好好静养,好好安胎,明日我会在派几个嬷嬷过来!”

面对赵德崇的突然转变,俞洛妍还真是不习惯,“你···你!”

赵德崇为她掖好被角,道:“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

“你···你真的要留下这个孩子?”

赵德崇一夜未眠,双眸都熬出了血丝,拉住俞洛妍的手,道:“那是自然,本王要你为本王生下这个孩子?”

“那你会当成自己的孩子吗?”

“你说呢?”

“可是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赵德崇薄唇一抿笑了起来,“生下来自然就是本王的!你放心,本王绝对会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

也是,他这样地位的人,养个孩子又有何难!

这一刻,俞洛妍感觉赵德崇倒真像自己的丈夫一样,若是他一直都是这样,并且身边没有那么多女人的话,其实自己也愿意跟他相处。

“快睡吧,天快亮了!”

“那个,我想问问,铃铛现在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把她怎么样?”

“你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想着一个下人!”

“铃铛不是下人,铃铛是我妹妹!”俞洛妍一激动就想坐起身来,起了一半,却又引得一阵腹痛。

“你快躺好,本王警告你,你在不老实安胎,以后都别想见到铃铛!”

“你?哎——咝!”

“好了,好了,铃铛没事,本王已经派了最好的骨珍大夫去为她医治,你不要担心!”

“真的?”

“再问,本王就改变主意了!”

赵德崇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俞洛妍不敢在多说什么,赶紧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翌日,郡王妃跟彤夫人得知消息,都纷纷前来探望俞洛妍。

连晋王妃,也派了院中大丫环送来保胎,安胎之类的名贵中药材。

李夫人就更不用说了,除了亲自前来探望,安慰她,还安排自己得力的丫头来服侍俞洛妍,一时间俞洛妍成了王府重点保护对象。

俞洛妍既惶惶不安,又很享受这种被重视的待遇,暗自感叹,肚子里的孩子若真是赵德崇的该多好。

俗话说,树大招风,俞洛妍肚子里的孩子被大家重视,自然会引起旁人的嫉恨。

最痛恨她的,自然是邢羽儿,最不服气的,自然也是邢羽儿。

“凭什么?那个贱人怀着的不过是个野种,却得到那么多人的重视,而我怀的是爷堂堂正正的孩子,却被这么冷落!”

彩娥看着满脸阴霜的邢羽儿,安慰道:“夫人莫气,那个妍侧妃听说是有滑胎的迹象,大家才这么看重她的,说到底郡王最在意的还是夫人!”

邢羽儿狠狠将手中绢帕绞成一团,银牙咬的‘硌嘣’响,“这个贱人,从小就好命,天生就是个狐媚子,贱蹄子,在南唐时勾引世子,来到这里又勾引崇郡王,这天地下的男人都围着她转吗?

确实,邢羽儿之所以如此恨俞洛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李奕。

在南唐时,李奕是出了名的美男子,文武全才,南唐列祖之孙,皇太弟李景遂之子,原本也是有机会继承皇位的。

在南唐的地位,绝不次于赵德崇,是各世家官宦闺秀所心仪的对象,邢羽儿更是对李奕倾心已久。

而跟李奕自幼就有婚约的俞洛妍,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

可偏生俞洛妍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婚约,第一次离家出走时,就遇上了赵德崇,而后非要悔婚。

邢羽儿得知俞洛妍要悔婚,认为机会来了,私下里约见李奕,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情谊,谁知当场就遭到李奕的婉拒,并表示自己心中只有俞洛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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